那人抿了抿唇。
長目飛耳樓的內息,叫做諦聽功,執行方式與世間內息截然不同,所以就相當於他們只擅長耳目,一旦被發現,像今天,就是跑也跑不了,打也打不過,只能仗著雞零狗碎的資訊救命。
這簡直就是小孩抱著金娃娃,很是雞肋,所以他一直想著,能把諦聽和別的功夫,最起碼和輕功結合起來,但試過很多次都不成,如今……確實比較亂七八糟。
可是一個小孩的話,能信嗎?
他忽然想到什麼:“朝天門公佈的解毒之方,是你……是你想到的?”
心寶點頭:“對!!”
那人長吸了一口氣。
他也不在意周圍的數柄刀劍,就理了理衣裳,向她拱手施禮:“鄙人郝花時,忝為長目飛耳樓主,方才無意中撞到你們的事情,還請不要見怪,郝花時絕不會隨意對外吐露。”
心寶內心已經認為他是親徒弟了,真誠的讚美他:“你的名字好好聽,就跟你的人一樣的好看!”
郝花時拱手:“多謝誇讚。”
眾人卻不由得交換著視線。
郝花時這個名字,也算是大名鼎鼎,但他是以易容出名的,據說他很喜歡扮成小商小販,天長日久的觀察路人,以求喬扮的像……但他,居然是傳說中的長目飛耳樓的樓主?
心寶伸手想去拉他的手,卻發現隔著很多影衛。
她轉頭跟雁沈絕道:“你讓他們撤開吧,他是好人。”
雁沈絕沒說話,過去提起糰子,沒好氣的單手抱著,然後擺手讓影衛退下。
郝花時一臉乖巧的跟著,雁沈絕看了看他,以他的眼神,都完全看不出他臉上有易容。
他問心寶:“他長什麼樣子?”
心寶道:“就長……”她看到了鍾離敏,一指:“就像鍾離叔叔的樣子,這裡這裡……沒有稜角,鼻子稍微尖一點。”
郝花時看到鍾離敏,揚起一個笑要拱手,卻聽的愕然了。
要知道,學易容的人,最忌諱被人看到真容,他都數不清多少年沒以本來面目出現過了,絕對比這娃娃的年齡還大,可是她卻知道……她真的能未卜先知?
鍾離敏也拱了拱手。
他是個聰明人,早就察覺了這邊的不同尋常,他想避嫌,白骨生還不讓他走,他自己也不怎麼想走……就厚著臉皮留下了。結果今天就看到了這麼多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