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一直把蕭泰牽到了隔壁,然後讓他坐下,把他的手擺到了腕枕上,跟他道:“這是我徒弟,讓他給你診脈。”
蕭泰莫名尷尬,撓撓頭沒有說話。
白骨生瞧了瞧他的面色,然後落指腕上,把了把脈,道:“略有些肝鬱血滯,沒什麼大毛病。”
蕭泰只點點頭。
他這麼多年,看了多少大夫,各種不同的說詞聽了不知道多少,聽什麼都很淡定。
糰子認真的道:“你診三部九候。”
三部九候就是全身動脈遍診,按部位分上中下三部,每部分天地人三候。
白骨生就叫人進去,細細的診過來,一邊就道:“是有些瘀滯,你這是先天瘀滯吧?哎唷,你這個還真不大好治,但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啊,這跟脈象不大符合啊……”
蕭泰道:“怎麼說?”
白骨生道:“咋說呢,人身脈絡就像水流,從根上一看,就能看出各小支流啥情況,但你這脈象啊,從腕上診,我覺得各處都算通暢,有的細細一條,但也勉強能過,但我單獨診你這個小支流,就發現已經叫淤泥石頭給堵死了……你說奇怪不奇怪?”
兩人一邊說著話,心寶就拿著筆,把方子和治法寫了出來。
她對針灸本來不熟,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天救過蕭仁之後,就覺得她好像比白骨生還會。
她寫了一遍,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又改了一處。
白骨生出來,就問:“你會治不?”頓了一頓再接上:“師父,你會治不?”
“我會。”糰子神聖莊嚴的把紙遞給了他,白骨生嚴肅而又興奮的接了過來。
然後,白骨生默默撓頭:“你這個字……”
他瞅瞅心寶,然後主動道:“師父,我寫一遍,你看我抄的對不對?”
心寶點了點頭:“好吧!”
白骨生拿起筆來,飛也似的抄了一遍,然後忽然道:“等會兒,你這意思是,有人用針封著他的腎精血脈?”
心寶點了點頭:“對的。”
白骨生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