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親親。”老父親繼續冷酷的拒絕:“爹爹臉上也髒。”
心寶眨巴著大眼,想了好半天,然後她叭嘰一口,親在了自己的手心,又不容分說的摁到了爹爹臉上:“心寶還是親到啦!”
她笑的大眼都眯了,小臥蠶都出來了,就像一隻偷到了魚的貓兒。
唐青山嘴角帶笑,轉回頭問他兒子:“什麼事?”
雁沈絕道:“青山叔進來坐。”
唐青山擺了擺手,直接在廊下凳上一坐,二哥哥就跟他爹說了。
唐青山聽的直皺眉頭,他道:“你自己應對不妥!你心態未放平,所以才處處都是馬腳。”
二哥哥一時沒明白他爹的意思:“我當時沒反應過來,說錯了話。”
雁沈絕淡淡道:“我猜,青山叔的意思是,一個會種花,或者說會種菜的三歲小孩兒,這其實並不‘顯眼’,沒什麼了不起的,你不必太過緊張。”
宛如醍醐灌頂,二哥哥當時就恍然大悟。
是啊,是啊!
他天天瞧著妹妹,當然知道妹妹種菜的速度很誇張,可不管有多麼誇張,種菜這個本事,其實並不多麼的吸引人。
一個會種菜的人,哪怕真的“很會種”,在他們需要擔心,需要懼怕的那些“貴人”眼中,也毫無意義。
稍有地位的人,都不會去在意一個菜農、一個花匠,甚至差不多的管家,都不會親自辦這種“小事”,如果心寶是個成年人還需要稍微擔心一下,可一個三歲小娃娃,大多人都不會信,信了也多半會一笑置之。
當然了,任何事情,都可能會有萬一。
可這個萬一,並不比“走路撞到一個貴人”、“吃飯噎死喝水嗆死”這種意外的可能高。
所以,確實是他自己過於緊張了。
他一邊在心裡分析利弊,做出了“可以公開”這個決定,一邊又緊張兮兮,總想著遮掩撇清,別有甚麼危險。
要不是他自己太緊張,對著沈二爺的時候,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露了馬腳。
果然還是太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