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偉道是臺裡的第一副臺長,雖然不是綜藝的專管,卻有監督統籌全域性的職責,所以他會過問一檔綜藝也屬於職責範圍之內。
但也僅僅是過問而已,若是繞過了侯太章這位專管副臺長,就需要上會討論了,可問題是馮偉道完全繞過了這一流程,利用職務之便直接調開了侯太章親自幹預,實際上已經觸犯了申城衛視的內部管理章程。
至於年然純粹是被無辜捲入的,對他而言,馮偉道和侯太章都是頂頭上司,誰的話也不敢不聽。
並且據齊臺長的瞭解,年然在此之前並不知道具體什麼事,就連侯太章都被矇在鼓裡。
所以齊臺長反覆規勸劉清山,暫時留在臺裡等他回來,頂多再有一個小時就能見面談。
關於劉清山問到對馮偉道的處理,齊臺長那邊也保證了,馬上電話通知高層的其他人員,集體拿出一個臨時處理決定。
但是有一個前提,可能會遭受到京都的壓力,因此他估計正式的處理決定並不是那麼容易實施的。
好在文化部對於廣電部只有業務指導的權力,而沒有直接人事權,所以齊臺長會馬上電請廣電部的領導給予指導意見。
金溪善也在旁邊一個勁地給劉清山使眼色,於是他就在電話裡答應了會留下來等齊臺長回來。
電話剛剛掛上不久,年然就帶著幾個人急匆匆跑了來。
人來到還沒喘口氣,他就趕緊解釋:「事前我是一點風聲也不知道,就被馮副臺長堵在了辦公室談這件事。而且我嘗試著問過了,侯太章實際上也並不知情,但我沒有機會給他撥電話!」
劉清山此時的情緒早就平定了下來,他拍著年然的肩頭笑道:「這件事我大概瞭解了,裡面沒有其他人的是,就是馮偉道一個人在搗鬼?」
「難道他就不怕侯太章回來找他問罪?」年然顯然屬於那種業務人才,並沒有聯想到裡面的門道。
金溪善一旁笑著說;「他也是受人指使,估計裡面有很大的利益交集,齊臺長已經彙報上去了,說不定等會兒就能知道來龍去脈了!」
果然,沒等他們返回到另一會議室坐穩,付家老三付浩民就來了電話。
「哈哈哈,也只有你的事情能有這麼快有了結論,為什麼沒直接找我,我就在文化部,並且曾經在廣電待過。」
劉清山對此一點也不意外:「是誰通知的三哥,我是想給你打電話來著,這不還沒騰出空來,電視臺這邊的人一直陪著呢,不太方便!」
「齊臺長直接給我打的電話,這件事很簡單,就是我們這裡的一箇中層搗的鬼,根本算不上部裡機關的人,是下屬文化市場發展中心的一個總經理,姓陳,跟趙家應該沒有關係!」
「我就說嘛,部裡的領導怎麼會幹這種沒有一點官場智慧的事。再者說了,那位馮偉道做事的水平也不咋地,按理說這種需要求到我的事情,不應該是他那種行政命令的語氣啊,爬得這麼高,不是憑的業務能力吧?」
「你小子的嘴真毒,三兩句話就給這個人判了死刑!放心吧,你的建議我會如實上報的,而且今晚就專門為這事請人家廣電的人吃飯,對面對接的人是房主任!」
「我可沒說什麼,只是提了一句心裡的猜測而已!房主任啥時候去了廣電部門?」
「這裡面的事一時半會兒可說不清楚,等見了面再談吧!另外,記得收起你的臭脾氣來,人家齊臺長他們確實不知情,並且也絕不會任由著那個馮偉道興風作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