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場面其實挺搞笑的,維持秩序的人居然都是些身著我軍或敵軍軍服的人,沒少招來群眾們的指指點點。
可拿著手機拍攝的人並沒有,這是拍攝現場嚴令禁止的。
前面的拍攝一切順利,臺底下的群演也懂得配合。
問題是到了劉清山扮演的賊九上臺發言後,整個現場就笑場不斷。
這沒辦法,這段戲的情節設計本身就帶有很大的笑點,再就是賊九在整部劇裡都是那種小偷似的走路動作,在這段劇情裡也被設計成激動得同手同腳。
劇組的人員見的次數多了
沒感到什麼,可老百姓們不同啊,看到他這個動作就沒有不笑的,而且見一次笑一次,屢屢笑場也就不奇怪了。
這一點可怪不到群眾們的素質低,因為陳道升和陳保國都在頻繁笑場,原因就是賊九的那幾步走實在太有喜劇效果了。
並且好不容易把他走上臺的現場秩序穩定好了,但等到接下來賊九磕磕巴巴的發言時,人們又是忍不住的鬨堂大笑。
這就直接導致簡簡單單的一場戲,居然拍了整整一個下午,才算是勉強趕在天黑之前拍攝完畢。
晚飯的時候,兩位客人婉拒了劇組為他們張羅的接風宴,而是選擇直接離開。
這麼堅持的態度,讓劉清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晚上在大理市區住下後的陳保國專門給他打回電話來解釋了這個問題。
原來陳道升是拋下了一箇中外合資的劇組趕來客串的,當天晚上他還有當晚的航班要趕。
那個專案是國家任務,一開始陳道升請假時,相關部門是不準假的,但在聽說了是他的專案才放的人。
所以這事耽誤不得,又不想因為這事給劉清山帶來心理上的不安,才有的走得這麼倉促。
劉清山苦笑著搖搖頭,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把人家陳道升的這份情默默地記在了心裡。
他岔開話題問到了《闖關東》的拍攝問題,陳保國那邊笑呵呵的出言試探:「讓你客串一個小島國人怎麼樣?」
劉清山眉頭一皺:「您是說龜田一郎?」
「你的年齡、形象並不適合絕大多數角色,扮老的話個頭又太高了。」
「我懂,要不和我還是算了?那個龜田一郎,我可記得他的戲並不少,得有好幾集呢吧?我可沒那麼多時間。」
「邀請你來客串,是人家出品方的意見,而且在其他方面對方讓步很大,唯有這一條寸步不讓!」
「要不我來解決這件事?」
「我勸你省省吧,到底是你家鄉的劇,而且當地政府對你極看重,不就是個客串嘛!況且你給我劇本的時候,可是忽悠得我不輕,老說什麼它會獲獎無數什麼的。」
劉清山其實挺反感這種類似如道德綁架的事情,但反過頭來一想,自己確實沒幫到家鄉多少,咬了下後槽牙索性答應下來。
並且他心裡明白人家陳保國說得沒錯,這部劇是他的編劇,如果能憑藉此劇獲得一些獎項,只會對他在官方層面的好感有很大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