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普通話來,這裡的方言在說唱上的確有著一定的先天優勢,再加上劉清山的創作基本功和說唱的技巧都很地道,此時已經引起那些本地說唱歌手紛紛起身律動著身體迎合起來。
有了他們的開頭,越來越多的人也加入其中,這也使得此首歌還沒演唱到一半,就演變成了夜店現場。
而就在此時,金溪善忽然換了身衣服又走了出來,高聲唱出了旋律副歌。
迷霧迷霧在迷霧
我驚覺自己在原地踏步
到底是誰把我的心矇住
不想再糊塗
迷路迷路迷了路
我就徹底被這團迷霧困住
誰能夠指引我一條路
帶我走上正途
這段旋律的突然加入,居然很神奇的一下子讓整首歌都變得高階起來。
而且看似玩世不恭
的語調出現,配合說唱形式,所產生的效果更貼近地氣,卻硬生生呢個被這段旋律抬高到了瞬間的藝術層面。
這種說法或許有些誇大其詞,但其明顯的品質提升作用顯而易見。
這也使得那些臺下的說唱歌手,立馬陷入了一種瘋癲狀態,因為他們猛然間感覺到,原來頗具市井意味的方言trap,居然還可以這麼玩兒。
超出了他們認知的音樂形式,一下就讓這些歌手們都心神凌亂了,但與此同時對於劉清山的創作能力也感到了天人般的不可思議。
對於其他普通聽眾來說,金溪善的這幾句唱實在是太好聽了,而且跟說唱結合起來一點也不顯得生硬,反而有種血溶於水的密切感,一切的發生都那麼的自然。
下一刻劉清山的說唱就進入了令人頭皮發麻的快嘴階段,吐字的頻率更像是機關槍的掃射,聽起來連貫有節奏,得得得噠和不斷遣詞造句填補了所有的節拍空隙和換氣點。
極致語速的快嘴,帶給人的就是聽覺上的爽勁十足,會在心裡同時念動起牛畢兩個字。
更重要的是,劉清山的快嘴並沒有一味求快,而是口齒清晰,在大量的詞彙堆砌下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打禿嚕現象發生,依舊圓潤自如。
並且他高超的押韻技巧,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技術完成度均妙到毫巔。
與此同時,金溪善的“啊哈”伴音的適時加入,每一次都唱到
了最關鍵的節點上,讓略顯枯燥的彈舌加速狀態也更加具有明顯的顆粒感。
於是,一首充滿著濃重榕城方言的說唱,把節目現場攪得七葷八素,此刻人們的感覺就像歌詞裡說的那樣,明天不上班,爽翻!爽翻!
霸氣而略帶傲慢的歌詞和表演狀態,卻說出了大眾想說而不能說的一句話。
但也不難聽出來,叛逆的歌詞背後是一種無奈和自嘲,是不能掌控自己生活的人發乎於心的撕扯般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