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震撼人心的,還是那耀眼的好幾噸沉的巨網緩緩露出水面的那段時間。
連成年待在海上的船員們都把喉嚨喊到了嘶啞,可見其他人更是震驚到了何種的程度。
便是金溪善和葛瑞斯懷裡的兩個不太懂人事的小傢伙,都在四肢亂蹬地表達著心頭興奮,那場面別提有多振奮人心了。
劉清山並沒有緊跟著再去捕第二網的打算,而是在細心請教船員,這批魚的相關情況。
有人就說了:「在青鳥我們管鱈魚叫做大頭腥,因為很多食材一進入青鳥,就會依照當地人的喜好,為它另外起一個具有鮮明地域特徵的俗名或者說外號。」
「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用當地方言講出來,透著那麼一股狠丟丟的草根味兒,說明本地人對這種魚是多麼不屑。但那都是以前了,近幾年人們才算是見識到了鱈魚的真正營養價值和經濟價值,因而這種以前不怎麼被人待見的魚,現在不僅被見多識廣的本地老饕普遍認可,甚至登堂入室,成為當季各大酒店的主打硬菜。」
「這麼說,它有很多的吃法了?」
「是的劉先生,現在的大頭腥可算被食客們玩壞了!頂級新鮮的,一定要切成日式生魚片,吃它的活色生香、浩浩湯湯;其次呢,便做成魚片,要麼涮,要麼做成創意的
沸騰魚和酸菜魚;整條大頭腥呢,照樣可以仿照經典淡水魚
的吃法,成為香溢四射的烤魚系列。」
「當地人最常見的吃法呢?」劉清山之所以問這麼多,是因為他想讓劇組的大廚做出來,去慰問島上的軍人。
畢竟最家常的做法,才是更令人記憶深刻的味道,就像小時候人們對於媽媽做出來的飯菜味道,會久久記一輩子。
「當然最常見的,則是青鳥人的家常燒大頭腥,通常被切成段,與豆腐同燒,這兩種食材的味道彼此交融滲透,散發著迷人的味道,是春天最美味的家常菜系之一。」
嚴鵬此時接過話來:「其實青鳥人最鍾愛的是鮁魚,當地不厭其煩的老年人,乾脆在鮁魚沒有上市前,將對鮁魚的無限情愫,注入到大頭腥,將其厚實的魚肉入餡,做成大頭腥餃子和大頭腥鍋貼,味道完全不輸經典的鮁魚餃子。」
劉清山靈機一動,「剛剛我在海底看到了一大群的鮁魚,快把這些海貨卸下來,我馬上去把那群鮁魚逮來,不然遊遠了就追不上了!」
他確實在剛才的那片水域下看到了鮁魚群,而且數量不少於這些鱈魚。
不過他多了個心眼,特意找人要了一套氧氣瓶裝置,藉此來抵消外界對於他能長時間待在水下的質疑。
小心行得萬年船,這是劉清山一貫的行事作風,哪怕一時間沒有想到,事後也會借最合理的藉口彌補。
果然在他提出這個要求後,很多船員的臉上流露出了本該如此的釋然。
儘管他之前待在水下的時間也早就超出了他們的認知,但他的名聲在外,擁有一些過人的本事在就深入人心。
但凡事得有個度,太過超出常理了。也自然會引起各種的猜測。
劉清山此時提出來的這個要求,剛好在人們的心理承受極限上。
聽到了他的要求,也會自然流露出「原來你也有一定承受能力的」的正常思維理念。
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