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尷尬的你情我願,太喪的前程,太無情的分開,或許正好被唱中了很多人的心懷。
聽懂的人,紅了眼圈。
孤單的人,不停擦眼淚。
感性的人,抱頭痛哭。
情緒不安定的,哭溼了原本雅緻的妝容。
這首歌就像一個水龍頭,一遍遍迴圈,一次次沉浸在如同虐心傷胃的氣氛裡。
戳中心事的最不好受,失戀這道傷,沒起起落落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一個人熬過了所有的苦,中途退縮,才瞭解到那不是苦,苦的是那個人永遠不屬於你了。
相愛就是這般無奈,沒歷經太大的風起雲湧很難記在心底。
這一生,總要和初戀,與過去的平庸,年少輕狂告別,走上成熟,在雲山不知處的生活裡奔跑。
於是在諸般情緒的浮上心頭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選擇了閉目聆聽,有的時候感受到心底最痛處,也未嘗不是一種別樣的愜意宣洩。
包括金溪善在內,都在後。臺默默地垂著淚,她並不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但每每聽過了劉清山的那段天使般吟唱過後,隨之而來的痠痛感就會融入到虛幻的種種過往意念當中。
但她總能在歌聲結束之後迅速恢復過來,就因現在的她是幸福的,享受當下的歡暢感,會轉眼取代了之前的悲涼。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舞臺下面由無數個手臂相連的大規模動作給震撼到了。
人們在劉清山的演出結束之後,居然不約而同的對身邊人生出了莫名的親切感,或者說更像是劫後餘生的幸運使然。
這就直接導致人們的尖叫聲和吶喊聲也正在漸漸失去控制,他們瘋狂地跳躍著、嘶吼著、慶祝著,上躥下跳的模樣一點也不像剛從極度悲慼中迴轉過來。
站在舞臺上的劉清山卻很理解人們的這種情緒變化,他們是因為自己的歌聲所營造出來的恐怖宣洩效應,以這樣的最激烈、最極端的狂歡形式來發洩剛剛形似癲狂的悲苦狀態。
於是現場的記者們紛紛端起了各式長焦、廣角鏡頭,心急火燎地按下快門,記錄下這又哭又笑的經典一幕。
因為一首歌而導致的炙熱沸騰的人潮,很多人臉上卻還掛著兩道深淺不一的淚痕,這種詭異的演出現場,這些經歷豐富的娛記們也是首次見到。
劉清山並沒有開口去梳理人們的情緒,而是回身走向樂隊,找了把木吉他掛在了脖子上。
然後他回到麥架前只說了兩個字,就令現場再也不見剛才的詭異氣氛:“故鄉!”
這首歌他之前曾在灣島演唱過一次,或許是由於這個原因,它才沒有衝上華語歌榜的首位。
但它的前奏一起,瞬間秒殺一切不良情緒。
這首歌的前奏很長,有一種心境上的荒涼滄桑感,對過去的無奈或者戀人逝去的哀傷。
一小節16個音,聽起來像很多三連音,實際上是標準的節拍,透過演奏力量起伏給人以幻覺是三連音,連綿不斷。
劉清山的成熟幹練的聲音及張力,在首個音節傳出來的時候,已經引來全場的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