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上好改,慢粒是一種相對少見的惡性腫瘤疾病,大約佔所有癌症的0.3%,佔成人白血病的20%。
一個城市,即便像申城那樣的特大型城市,也不可能有幾千慢粒病人,更不可能都聚集在馬路邊送行。
影片最後,慢粒病人在街道兩旁送別主人公程勇的橋段渲染得太過分。
這裡只需改成由各地聚集的患者就是了,最後的那組鏡頭也完全可以多幾個隔窗相望的鏡頭。
還有就是,慢粒白血病以及透過病友購買過天竺仿製格列衛,這些都是事實,但慢粒與普通急性白血病正好相反,多發於50歲以上的人群,平均發病年齡為65歲,男性比女性更常見。
影片中那麼多中年、青年甚至少年慢粒病人的情況不符
合事實,普通急性白血病才多發於青少年,這一點就更好解決了,多幾句臺詞把什麼都解決了。
另外就像《我不是藥神》的故事原型一樣,迄今為止,流入華國的天竺仿製格列衛都是透過匯款郵寄的,並沒有電影中那樣幾十箱的走私情況。
須知,那是一盒可以服用一個月、每天只需服用一粒的藥片,不可能幾十箱地從海上走私。
這方面也好修改,完全可以把問題推給天竺一方就行了,甚至連幾十箱的走私都可以推到那邊的郵寄情況出現了問題就可。
至於影評界對電影中演員的表演評價很高,但都忽略了一個基本的問題:沒有表現出慢粒病人的症狀和痛苦。
這一點早在返回之前,劉清山就讓劉華等主要演員去醫院體驗生活了,而且還把二十年前就上映的《達拉斯買傢俱樂部》推薦給大家觀看學習。
這部好萊塢的奧斯卡金像獎榮獲六項大獎的寫實類電影,拋去裡面的特殊同性之間的戀情不談,更被人稱道的主要之處就是多個角色的表演。
他們把艾滋病人病痛纏身、吸D成癮卻渴望生存的細節表現得淋漓盡致,入木三分。
反觀《我不是藥神》,在表現慢粒病人的痛苦上就顯得非常欠缺。
如果沒有疾病的痛苦,那麼影片的格列衛主題還有意義嗎?那麼生龍活虎,那麼能打,還像個慢粒病人嗎?
這點上還真得要向《達拉斯買傢俱樂部》好好學習,儘管是臨時抱佛腳。
再一個就是主人公的內裡性格還不夠豐滿,從程勇退出代購天竺格列衛,到後來的自我救贖的轉變,缺少足夠的鋪墊,不夠自然。
影片後半部分對於這個人物更是一味地拔高,缺少前半部分夫妻、父子感情關係的生動細節,人物變得單薄而概念化。
與片名正好相反,之前的編導一直在把程勇塑造成神一樣的完美無缺的人物。
劉清山就是主要在這個問題上重點著墨修改,新增一些普通人家庭裡的鏡頭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