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一向都很聽傅景嗣的話,有他哄著,很快就把藥吃完了。
“爸爸,你這次會住多久呀?”
沫沫賴在傅景嗣懷裡撒嬌,小手拉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看你表現啊。”傅景嗣摸了摸她的腦袋,“如果你聽話,我就多呆幾天。”
“嗯嗯,我一定會聽話噠。”沫沫一臉堅定地朝他點頭。
從傅景嗣進門到現在,白浣之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
她坐在旁邊,看著他抱著沫沫和她互動的場景,腦袋裡只剩下一個想法——如果他是沫沫的爸爸,那該多好。
傅景嗣抱著沫沫哄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將視線轉向白浣之。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開口:“跟我出去一趟。”
白浣之點點頭,跟在傅景嗣身後走出病房。
兩個人誰都沒說話,一前一後走到了樓下。
停下腳步後,傅景嗣低頭看著白浣之,問:“有打算了麼?”
“……還沒有。”白浣之低著頭,眼前一片模糊,“醫生說,我再要一個孩子,沫沫才能活下去。傅景嗣,我快崩潰了你知道麼。”
聽到她的抽泣聲,傅景嗣胸口憋得慌,他伸出手,將她摟到懷裡,以示安撫。
“別擔心,我會想辦法治好沫沫的。”
“傅景嗣你別安慰我了,我不是小孩子。”白浣之自嘲地笑笑,“除非我再去找他生一個孩子,否則沫沫就會離開我。”
“浣之,不是隻有這一條路。”傅景嗣嘆了口氣,對她說:“這件事交給我,我來解決。”
白浣之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沫沫今年六歲,白浣之二十一歲那年就生下了她,今年她已經二十七了,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倫敦呆了六年,她已經不再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