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城逍遙莊的大堂之上,莊主廖文山與明覺禪寺的主持方丈明德禪師還有醉龍觀的觀主顧令楓談論著梨花派的事情。
廖文山說道:“聽說了嗎,皇帝要把關東道全部招進朝廷,為他所用。”
“聽說了,聽弟子說是因為雪城靈韻鏢局的滅門慘案而引起的。梨花派、伏虎寺還有義莊的人處理的這件事,最後驚動了朝廷,估計是皇帝擔心咱們造反,才做出如此安排的。”顧令楓喝著茶慢條斯理的回答道。
明德禪師附和道:“對,而且官文這幾天已經陸續的下發到各各城中了,我們今天來,就是想聽聽廖莊主的意思,咱們要歸順朝廷嗎?”
廖文山看了看他們兩個:“你們二位是怎麼想的啊?沒想好估計也不能登我的門吧!”
顧令楓放下茶杯,對廖文山笑了笑:“廖莊主,我們的想法你還不知道嗎?我們要不是跟您的想法一樣,我們怎麼敢來找您呢。今天我們哥倆來,就是想看看您下一步打算怎麼幹,總不能真讓那幾個小驢糞蛋子給收編了吧。就算是非要弄個什麼關東盟,那盟主的位置也輪不到他駱飛英坐吧。總不能皇帝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把盟主給了他了,沒有真本事,這盟主的位置他還真就不配坐。”
廖文山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顧令楓:“論輩分,梨花派掌門駱飛英可是咱們師叔輩的,當年要不是他打通了這關東道,咱們的師父也就不會在這裡開山立派了,雖然他的年紀跟咱們差不多,可長輩終究是長輩,他做這個盟主,我廖文山是一百個願意,更不會為了這個事胡攪蠻纏。”
一旁的明德禪師一扶桌案站了起來:“看來是我們二人想錯了,既然這樣,顧道長咱們還是走吧,別再因為這麼點事壞了咱們三家的和氣。”說完話,看也沒看廖文山一眼,轉身就要走出房門。
廖文山馬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禪師留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您這是幹什麼呀,等我把話說完在做決定還不行嗎?”拉著兩個人回到了座位上。
顧令楓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行,那我們倆就在聽聽,你還能說出什麼來。”
廖文山坐回原位繼續說道:“雖然他的輩分高,咱們得尊稱他一聲師伯。可如果只憑輩分就把這個事給定下來了,確實有點說不過去。歷來各門各派選舉掌門人的時候,都是看武功手段的高低說話,如果手段不行,也就不配做這個掌門,盟主也是如此。而且這朝廷的三品大員也給了他的大弟子印雪松了,不能什麼好事都可著他一家不是。”
顧令楓聽著這話有點意思:“你怎麼個意思這是?”
“我不是為了故意挑事,我只是就事論事,我打算跟他們真刀真槍的比試比試,能耐不夠他們就得禪位出來。別看咱們關東道人不多,比天下武林盟簡直是九牛一毛,但咱們乾的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了的,也得要手底下見真張,這才能服眾,您二位說是也不是。”
顧令楓興奮的一拍桌子:“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坐視不理的,走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們評理去。”
“現在不能去,如果現在去的話,就會給別的門派留下口舌,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在等等,這麼大的事,他梨花派不可能悄無聲息的自己樂,我估摸著一半天的時間,梨花派就會有信送到。那個時候在跟他們理論也不晚。”明德禪師微睜二目,緩緩說道。
“還是禪師想的周到,那咱們就在等等,看見莊主的態度我也就放心了,廖莊主我就不多打擾您了,醉龍觀裡還好些個事要處理呢,先告辭了。”顧令楓起身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