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雪松也走到了南宮俊哲的身邊,看著徐歡馨消失的背影說道:“不管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今天所發生的一切絕對不簡單。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其他城池,如此輕而易舉的大勝,必定會出現驕兵,到時候一定會吃虧的。”
“沒辦法,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每一處的兵力都得到了補充,現在就可以做出小規模的增援行動,也能算是上天對咱們的恩賜了。”
印雪松看了一眼南宮俊哲,馬上又將眼神調換到別的地方說道:“沒看出來啊南宮大哥,你什麼時候也變的如此心寬了,這馬上就要當爹的人了還真是不一樣。”說道這裡印雪松停頓了一下,偷眼看了一下其他人,發現並沒有誰注意到他們兩個,印雪松將南宮俊哲拉到院子裡,在涼亭之內小聲的對他說道:“我有一個打算,這場大戰結束之後,我就辭去官職,回我的梨花派繼續修行。這麼長時間以來,我也確實是累了。你這眼看就要當爹了,今後有什麼打算啊?”
南宮俊哲笑了一下:“咱兩個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有這個打算。我跟我夫人多少還有些積蓄,打算回到少華山過隱居的生活。我也不再摻和這世間之事了,你累,我比你還累呢。你嫂子天天埋怨我,說我是把腦袋拴到褲腰帶上過日子,有今天沒明天的。現在也有了子嗣,就不能在像之前那樣行事了,也要好好的考慮考慮下一代的生活。”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麼想的了,我也沒敢太早的把這個想法跟他們說。就怕他們心裡不舒服多想些沒用的東西,那樣可就太麻煩了。”
“是啊,我也是連趙海全都沒透漏過半點風聲,就等著這場大戰結束之後在告訴他了。他要是想繼續做官,我也不攔著,但願他能平安就好。”
就在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肖烈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對他們兩個人喊道:“你們兩個說什麼見不得人的話那?”
印雪松馬上編了個瞎話,回答道:“那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屋子裡面過於悶熱,我跟南宮大哥就出來了,到涼亭裡商量一下之後的事。我打算從咱們鶴城的兵馬中撥出兩千人作為機動部隊,隨時準備向各處增援。正研究應該派誰為將呢,你就過來了。你來也好,有沒有可推薦的人選啊?”
肖烈也沒多想,摸了摸下巴一屁股坐到石階之上,思考了片刻說道:“南宮大哥麾下的四個護衛兵魄玉、松石、瑪瑙、蜜蠟,我看著就不錯。早在兩府練兵的時候見識過他們四個人的武藝,都可以做得一路的將領。也不用給他們分什麼主將偏將之類的,他們平時聽誰的,就還是聽誰指揮就行了。”
南宮俊哲對肖烈說的人選表示同意:“他們四個人還真是挺適合的,但是他們沒有大戰的經驗,我只是比較擔心他們會在經驗上面吃虧。”
“其實沒有什麼經驗不經驗的事,他們之前就是做賞金獵人的,對於追擊跟蹤特別在行。再說了,你看看咱們當中的這些人,除了你是帶兵打仗的出身之外,其他人都沒有這個經驗。還不都是在一次次的戰爭中慢慢學到的,你得給人家個表現的機會,一點機會沒有你打算讓人家怎麼成長起來。你還能把他們留在身邊一輩子啊?”肖烈反駁著南宮俊哲的話,略微的表示了一下抗議。
天色漸晚,安排好城防之後,幾個人就各自回到住處休息去了。轉天中午,有兵丁來報:“現已查明,魙鬼部隊的主帥就是戾氣邪魔,他們的部隊現在雁門關與關東道口處駐紮。大約七萬人馬,裝備精良,目前沒有什麼大的動作。”
“再探再報!”兵丁走後,印雪松說道:“他們怎麼會在那麼遠的地方安營呢,這戾氣邪魔究竟打的什麼主意還真是摸不透。”
南宮俊哲看了一下大廳之上的沙盤對他說道:“這沒有什麼摸不透的,你們過來看。”順手拿起一根小木棍在沙盤上比劃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戾氣邪魔的目的很明確,他把營寨安排到這裡,就是想阻斷雁門關向關東道分派援兵。而且這條道是出關的唯一通路,也可以阻截咱們的求援隊伍。這可真是在咱們的心口窩上插了一把利劍啊,他要是從這裡開始進攻的話,順著這幾條路,可以快速的到達各各城池,真是進可攻退可守啊。”
眾人聽著南宮俊哲的講解均是恍然大悟,肖烈看著沙盤說道:“看來這戾氣邪魔是早就算計好了啊,要不然怎麼會選這麼個地方駐紮呢。”
“此等咽喉要道之上插了這麼一根釘子,必須拔掉它。插在那裡我們連喘氣都費勁,如果他們掉頭攻打雁門關,那就真的太被動了。”印雪松指著沙盤對大家說道。
南宮俊哲擺了擺手,否定了印雪松的話,他說:“掉頭攻打雁門關是不可能的,既然可以在這裡駐兵,就絕對不會幹那麼蠢的事。你想啊,他如果真的去打,我們就會變成擾襲他後方的援軍。兩關之兵合力夾擊,別說他才七萬人馬,就算是二十萬人馬也會被全部殲殺,任憑是誰也不可能去冒這個險。但如果他只是駐紮在這裡,什麼都不做,反而會牽制住兩關之中的人馬。無論是哪一方先出兵或者一起出兵成包夾之勢,他們都可以順著下面這條路退回至黃龍道口。一旦他們退到黃龍道口的大屯山上,咱們就徹底拿他們沒辦法了。那裡山勢險峻,易守難攻,七萬人完全可以殲滅我們十幾萬的大軍,更何況咱們也沒有那麼多人啊。”
“那咱們就只能在這傻等著,看他到底要向那裡用兵嗎?”肖烈激動的問道。
南宮俊哲思索了片刻說道:“也不盡然,到是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