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聊了一會,夜風驟起,吹的左天明打了個冷顫,對歸海飛舟說道:“飛舟啊,咱能不能不再這嘮了,這晚上的風太硬,都給我吹哆嗦了。能不能先把我們領進屋去暖和暖和,在吹一會夜風,我就離死不遠了。”
歸海飛舟一臉的歉意:“抱歉,見到你們實在是太激動了,把這事給忘了,光顧著與你們說話,怪我不懂事,別生氣,這就帶你們進屋。”說著話,領著二人來到大墓冢的前面,撇著眼睛看向身後,壓低了聲音對刑昊說道:“刑大哥,後面的尾巴怎麼辦,留是不留?”
刑昊拉住正要回頭看的左天明說道:“別回頭,這條尾巴從咱們離開客棧就一直跟著咱們,都跟了一路了。我還沒發現他要幹什麼,就一直沒管他,先留著吧,看看他到底要幹什麼,要是心懷鬼胎的話,在收拾掉他也不遲。”
“好吧,既然刑大哥都發話了,就暫且留他一留,看他如何行動。”歸海飛舟在手掌心上畫了一道符咒,對著無字碑拍了三掌,大墓冢的門轟然而開。三人邁步走進墓冢之後,大門再次關閉。刑昊與左天明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發現這裡並不像外面看到的那樣,不單單只是一個墓冢。這裡面是別有洞天,走廊交叉錯節,延伸數十里,分散著大大小小百餘間牢房一樣的屋子。向前走去沒多遠,看到一個大廳,大廳交織著四條通道。按照歸海飛舟的說話,這四條通道分別通往不一樣的地方。從正東這條通道走下去,便是臥房的所在。
歸海飛舟把他們兩個安排在了,自己臥房的邊上,說是方便與他們兩個交流。刑昊又問了文浩文老先生的閉關之地在什麼地方,歸海飛舟答道:“家師的閉關之地就在這靈冢之中,大廳西面的通道走下去,就是歷代祖師的閉關之所。家師也不例外,因為那裡是靈氣聚集之地,在那裡閉關可以大大提升自身功力。”
“那你們吃飯怎麼辦?”左天明問道。
“我們都是自己做飯,畢竟只有我與師父兩個人,吃的也比較簡單。這裡偶爾還會有野獸飛禽經過,要是饞了,我們就拿這些動物打牙祭。你們二位可是沒吃晚飯嗎?”
左天明尷尬的笑了笑:“不不不,我們晚上吃過了,我這麼問就是想知道明天早上能吃點啥。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三餐之計在於早飯。早上吃不飽,挨不到中午就渾身無力,也就沒辦法盡力做事。”
歸海飛舟認真的答道:“平時我與師父早上只是胡亂的吃點清粥野菜,不過有貴客到訪,自然不能吃的這麼寡淡。今天中午我在荷花塘裡抓了幾條肥嫩的鱔魚,廚房裡還有點細白麵,明日一早咱們就吃上一頓鱔絲面,保證你們可以幸福一整天。別看我們靈冢荒涼、肅靜,但我的廚藝絕對可以給這裡增添不少的風采。”
“讓你這麼一說,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明天就來嚐嚐你的手藝,這吃了一天的乾巴燒餅,齁鹹的醬牛肉,都快給我吃吐了,終於能吃到點不一樣的東西了,想想我都美的慌。”左天明臉上洋溢著期待美好的笑容。
刑昊則是一臉不削擠兌著左天明:“你這一天天的除了琢磨吃就不能琢磨點別的了啊?你都快趕上彭飛了,除了你這腦子比他強點…”刑昊覺得不妥換了個說辭繼續說道:“不對,你這腦子也沒比他強多少,我看你倆基本上可以劃等號了。”
“人家彭飛那叫大智若愚,我這叫愁事不入心,人生嘛,不就得豁達一點、開心一點嘛。就算身處瑣碎之中,也要自己給自己排解排解,總悶著的話不瘋了也得魔怔了。”左天明大大咧咧的解釋道。
“還真是跟誰隨誰,肖烈身上那麼多優點,你咋就不學呢?非把他這臭貧的勁頭學到手了,這沒心沒肺的架勢真是一摸一樣。”擠兌了左天明幾句,出於好奇轉頭問向歸海飛舟:“我一直很好奇,這裡為什麼叫靈冢啊?而且,外面的那些墳頭前面為什麼都放有無字石碑,尤其是靈冢的最為巨大,我也是出於好奇,才想著請教你一下,要是不方便回答的話就算了,我就那麼一問,你就那麼一聽,不要放在心上。”
歸海飛舟由於常年生活在這僻靜之中,很難見到有人這樣說話聊天,光是聽著就覺得非常有趣。刑昊問第一遍的時候,他根本沒反應過來,等到刑昊第二次問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回答道:“都是自己人,這有什麼不能說的,旁人我可以不說,但是你們沒事,說了也沒啥大問題。靈冢靈冢,顧名思義,這裡是一座墳墓。可這裡的所有墳墓,裝殮的都不是平常之人,確切一點說,這裡裝殮下葬的全都不是人!”
“不是人那是什麼?難不成這裡安葬的都是殭屍嗎?”刑昊疑問道。
歸海飛舟擺了擺手說道:“不是殭屍,我們這裡是靈冢,又不是屍冢,怎麼會有殭屍呢。這墳裡埋得都是些靈獸的屍骨,因為靈獸死後,骨骼萬年不腐,而且靈力極高。如果被別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必定會為患人間,所以從開山祖師一直到我師父文浩,都在用畢生的精力守護著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