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秋山名優一抖手,打出一支四角鏢。肖烈由於向前衝的太猛躲閃不及,四角鏢正中大腿。肖烈只覺腿上一疼,也沒去理會,跳到空中舉刀就砍,半空之中肖烈就覺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四肢無力,手上一鬆勁,龍雀刃墜落地面,連帶著把肖烈從空中給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渾身的力氣已然散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秋山名優衝自己哈哈大笑的逃跑了。
等印雪松幾人趕到的時候,肖烈已經昏迷不醒。印雪松讓刑昊帶著幾個人繼續追趕秋山名優,剩下的人把肖烈抬回到了都衛府。找來南宮俊哲幫著看看肖烈的傷勢如何。南宮俊哲一看,不住的搖頭:“這種毒,我可是好久都沒見過了啊,沒想到這東瀛倭寇居然會用此毒。這是一種極其緩慢的毒藥,半年之內才會要了人的性命,就算是現在砍去他的這條腿,也無濟於事。這半年時間裡,對肖烈的折磨是巨大的,先是皮肉潰爛,然後在爛骨頭,直至五臟六腑,五臟六腑開始潰爛的時候才會置人於死地。期間都是昏迷的狀態,而在昏迷狀態中的人也是可以感覺的疼痛的,這毒真可謂是世上最為歹毒的東西。”
“南宮大哥,你既然識得此毒,一定有解毒的辦法,你說用什麼東西能解,我們這就去找來。”印雪松急切的問道。
“這種毒是用孔雀膽、毒蟾粉、毒蝠的糞便加上七彩蜈蚣煉製而成,這解毒的方法只有一種,但極其難取,而且世上還有沒有這種東西也不知道了啊。”南宮俊哲眼神空洞的看著印雪松,眼神之中還充滿了無能為力。
“我的老哥哥呀,你就快說把,到底要用什麼東西才能解的了這種毒啊?”印雪松拉住南宮俊哲的胳膊焦急萬分。
“少年學藝的時候,我師父曾經給我講過,這種毒只有一種東西可以解除。在站赤城孔雀嶺中,有一個碧波潭,水中長著一種五味蓮花,只要取得五味蓮花的蓮子和蓮藕,在加上少許的砒霜,就可以徹底根除此毒了。這五味蓮花在水面上是看不到的,要潛入水中,才能尋得見,而且這種蓮花只有那裡才有,五十年開一次花結一次果,所以我才會如此的為難。”
印雪松聽到這個訊息精神一震:“這有何難,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我這就傳左天明回來,土靈珠還在他身上呢,而且他手下有名典獄使水性極好,在水中呆上半日都沒問題。”
“也好,我手下千戶官施鋮、總旗官沈巍也都是水性極佳之人,我讓他們兩個跟你們一起去。”兩人誰也沒跟誰客氣,紛紛開始準備去了。
肖烈一直處於昏迷狀態,由於疼痛,肖烈的腦袋上全都是汗水。這種照顧人的事自然又落到了邱菲絮和徐歡馨兩位姑娘身上,邱菲絮一邊給他擦汗一邊柔聲慢語:“愣種啊愣種,人家要跑你就讓他跑唄,你說你逞什麼能呢,最後吃苦頭的不還是你自己嘛。”翻了翻肖烈的眼皮:“沒事的時候把眼睛睜開,總這麼閉著你在瞎了,我說的你聽到了沒有,聽到了就給個反應,別老這麼一動不動的,一點都不向你平時的作風啊。你不是說要帶我到重山看杜鵑花海的麼,現在這個季節也正好是杜鵑花開的時候,咱們叫上刑昊和歡馨師妹,順便把他倆在往一起靠靠,師父他老人家也還盼著他們兩個能早日完婚呢。也是,這幾日可給你累壞了,那你就好好歇著吧,我晚一點再過來看你。”
自從一起經歷了小荒山一戰之後,邱菲絮對肖烈的看法大有轉變,雖然在她眼中,肖烈還是那個玩世不恭,沒輕沒重的混蛋。可慢慢的發現,肖烈的這種混蛋勁還挺可愛,心中也就不在厭煩他了,肖烈時不時送的小禮物她也都欣然接受,說話也沒有那麼刻薄,雖然還是會利語相加,但已經不是之前的狀態了。
等所有人到齊之後,印雪松對南宮俊哲說道:“南宮大哥,我們此次前去採集五味蓮花,恐怕要多耽擱些時日,這城中之事就交由你全權代勞了,如果刑昊把秋山名優抓獲歸案,直接押入死囚牢,等我們回來處置。還有,肖烈的傷還要你多費點心,儘量多控制控制,也較少點疼痛,讓他少受點罪吧。”
“說這話你就見外了,咱們之間就算你不說這麼多,我也會那麼去做的。城中之事你大可以放心,我已經讓老趙加強戒備,嚴加管理了。”
印雪松又對邱菲絮和徐歡馨說道:“師妹,就麻煩你們兩個照顧一下肖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所有的事都要聽從南宮大哥的安排。”
邱菲絮回道:“師兄你就放心吧,這裡的事你就不用過多的牽掛了,還是抓緊取得解藥才是重中之重。”
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微弱的咳嗽聲。徐歡馨耳朵最尖,一下就聽出這聲咳嗽是刑昊發出的,連忙跑出去迎接。剛跑出門口就聽徐歡馨大叫一聲:“五師兄,你怎麼了?五師兄,五師兄你說話啊,五師兄。”徐歡馨哭了起來。
眾人聽聞急忙去看,只見四個兵丁抬著刑昊慌亂的再往刑昊的房間裡進。幾人飛步上前,只見刑昊胸口有一處傷口,正在往外冒著黑血並散發這一股腥臭之味,症狀與肖烈不無差別。
印雪松拽過一個兵丁問道:“刑昊是怎麼受的傷?”
兵丁回答:“我們一路追趕著秋山名優,一直追到了重山,那秋山名優跑了這麼遠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再跑了,便與刑大人交了手,可是打了還不到三個回合,刑大人就中了他的暗器。刑大人倒地之後,秋山名優就跑進了重山之中,我們擔心刑大人的傷勢就沒有去追,緊忙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