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旁觀的人沒有看清,連混混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果被打倒的。好像剛衝過去,人突然間消失,只有一道海潮般掌影升起,啪啪啪自己就跪了。
身體的疼痛傳來,一堆人躺在地上亂叫亂滾。
路人震驚。
鬱文傑保持著大喊的嘴型,半天沒有合上。
關寶寶像打了激素一樣,衝到混混那裡,伸腳亂踢,一邊踢一邊罵:“讓你們欺負我,知道教練哥哥的厲害了吧!踢死你,踢死你!”
“關寶寶!”張嶽怒喝一聲,對倒在地上的人出手,有悖於他的武德。
關寶寶悻悻回來,臉上興奮地都紅了,抱著張嶽的胳膊亂搖,如果不是李明雪在旁邊,就要撲上來親了。
警察們姍姍來遲,看到地上倒了一片,頓時緊張起來,一邊給混混驗傷,一邊過來詢問。
張嶽報上名字,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一名警察在手持終端上查了一下,再抬頭的時候壓抑不住滿面的震驚。
“張嶽先生,您說的我們已經明白了,是這些人主動挑釁,我們會處理好的。”
“這樣就行了嗎?不用和你們去局子裡?”張嶽問道。
“不用,我們有出警記錄儀,你剛才說的已經足夠當證據了。”
“要我賠他們醫藥費嗎?”張嶽的出手很有分寸,這些混混都沒有傷到筋骨,但是少不得要在床上躺兩天,還要用一些傷藥。
“稍等,我們調解一下。”
那名警察和驗傷的同事嘀咕了一陣,得知混混們沒有重傷的,臉上神情頓時放鬆下來。
他走到為首的輝哥面前,喝道:“別躺地上裝死了,趕緊起來。”
輝哥掙扎著爬起來,手捂著肚子:“警察,你要給我們做主啊!你看我被打得,我要求去醫院驗傷!”
“驗什麼傷,我們看過了,沒啥大事兒,自己回去抹點藥,歇兩天就好了,別浪費公共資源。”
輝哥眼珠一轉,警察這話頭不對啊,他大聲叫屈:“我抗議!我們是受害者,你們不能包庇行兇犯,我們要驗傷!我們要讓這小子賠償醫藥費,還有我們的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關寶寶氣得又想衝過來踢幾腳,鬱文傑拉住了她。張嶽卻不太在意,反正自己現在有錢,賠他們點不算什麼。
警察卻把眼睛一瞪:“你們挑釁國家認證的武師,沒被打得斷手斷腳,就受了這麼一點小傷,還想要賠償是怎麼的?”
輝哥大驚:“您說什麼?武師?”
“沒錯,我們查過了,這位先生是武道協會正式認證的武師。”
武師!這麼年輕的武師!混混們面面相覷,驚駭不已。
輝哥倒也光棍,掙扎著走過來,畢恭畢敬的對張嶽說:“我們有眼無珠,冒犯了武師大人,該死該死!”
他伸手啪啪給了自己兩個耳光,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欠條,擦擦撕得粉碎,“這是鬱文傑的欠條,我們和他的賬清了,以後再也不會找他麻煩。”
說完輝哥伸腿亂踢地上的混混們。
“都起來,別裝孫子了。能走的走,不能走的爬,都聽好了,全都自己回去,別讓人抬。以後碰到人說,咱們被武師大人出手教訓以後還能自己掙回家,這是多大的面子!”
聽了輝哥的話,混混們紛紛爬起來,向張嶽彎腰施禮,然後果真一個個自己掙扎著走了,從頭到尾連張嶽的名字都不敢問。
警察也告辭離去,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連水花都沒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