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公子目前出價最高,還有哪位大爺、公子還要繼續開價的?五千兩一次,...!”
李媽臉上笑開了花,準備最後的兩次喊價,然後拍板定下這首夜出閣權。
舞臺旁,王富豪大公子早就興奮的渾身發抖,一副急不可耐。
他哪裡想到,他爹王縣令正在三樓的大包廂內趙太守跟前背脊發寒的跪著,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這捅禍的兒子。
趙居貞太守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王縣令、王主薄,他和王守澄欽差,正翹首以盼的望著煙雨樓大門,心頭焦慮的等著,盤算著最後的時間。
花魁結果已經出來,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實在不行,他只能派人用那數萬兩的朝廷剿匪功勞賞銀子,買下馬幫手裡的那份賣身契。
...
姑蘇城的街道,漆黑一片。
城裡絕大部分的老百姓早就關燈熄火,早早入眠,明早才好起來幹活。
而煙雨樓周圍大紅燈籠依舊,通宵達旦,無數豪客、富商、公子哥們依然在喧囂熱鬧,徹夜不眠。
“轟!”
突然,煙雨樓早就緊閉的大門,被強行推了開來。
一陣寒風呼嘯,灌入這暖融的煙雨樓內。
整個煙雨樓的大豪客、富商們,還有那些看場子的護衛們都感覺渾身一冷,似乎被凍的清醒了幾分,驚愕的往門外望去。
大門外,隱約站著一名青衣箬笠人的身影。
他身後的大門外夜幕之中,一個黑臉挑夫頭子在恭候著,還有三十餘名挑著五口重擔子,氣喘吁吁的挑夫。
看這架勢,似乎是走南闖北的行腳貨商,帶著眾多的貨物過來。
“誰!”
“什麼人!”
馬幫看場子的一些護衛們立刻喝問。
這姑蘇城裡有資格入席的豪客大商,都已經在樓內了。而那些小富、江湖無名之輩,是根本沒資格進來的。
“阿奴小姐是什麼身價?!”
那青衣斗笠人,帶著一股寒風,從門口走了進來,望著舞臺中央的阿奴,平淡道。
煙雨樓裡不少的富商,頓時驚訝的認出來,那黑臉挑夫是西門碼頭的老黑頭,專門給南來北往的客商,挑運貨物的挑夫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