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他專程到銀行,給父親轉了二千元過年費用;又給大表姐那轉了三千五百元,其中一千五百元是歸還臨走時,姨媽給的錢。
匯款,只是給長輩們和自己的一種心靈慰藉。
他不回家的決心下達之後,就一直在忙於工作,並沒有張揚,因為這種事情不太符合常規倫理,你還說不太清楚明白。
這事,只有張大林和李明今天才知道,他居然有這個匪夷所思的決定,責怪之餘,他們也沒什麼辦法,總不至於說你跟我走。
蕭建軍自然也沒有給吳玉茹提及此事。
所以,當吳玉茹突然在電話裡提及,他還沒有想好,不知怎麼回答好。
“還沒走啊…再不走就得火車上過年了。”
“我可能走不了…不不…是不走了。”
“不走了?”話筒那頭明顯是疑惑、吃驚,“你現在哪?”
“在駐地宿舍。”
“那好,你現在就過來陪姐吃個飯,大象總店那條街上的東來順漱羊肉,這是上次那家大象分店。”
“好的姐,我馬上過去。”蕭建軍想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自從九月底那次在琴島咖啡店見面之後,四個月時間裡,蕭建軍跟吳玉茹只見過二個面,一次是陪她去大歌星唱歌,還有一次,就是在東來順大象分店吃的漱羊肉。
這倒並不是說,蕭建軍忙得不可開交,而是他刻意在迴避跟吳玉茹的見面次數,減少對她的不利因素和壓力,尤其是她的家庭。
可以說,吳玉茹是蕭建軍重生之後,遇見的第一個貴人,起因相當的滑稽,竟是他太像那個古人了。
作為一個飽經滄桑的過來人,他深知家庭對人生的重要性,尤其是一位女性,一個身處高官家庭裡的女人,為女為妻者。
在時下這個傳統與現代思想交融的社會里,每個人不可能特立獨行,這時候,還沒有出現像二十年之後,那些財務獨立的男女,動不動就離婚,信奉單身,丁克等。
經過數次交流,蕭建軍漸漸讀懂了吳玉茹,包括她感情生活中的某些不快、遺憾和鬱悶。
他的突然出現,讓她情不自禁地產生漣漪,陰差陽錯地找到了一個感情宣洩的路徑,或者說,有了一個情感補充的物件。
這是非常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