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就待著唄,金屋藏嬌。”周啟尊咧嘴笑,“反正是個小美人。”
“......”張決明臉紅了,“你能不能有點正經?”
周啟尊撇撇嘴,老無賴似地掐張決明一撮長發不放。
“......”張決明沒辦法,只好說,“你要是喜歡,以後......以後我再變給你看唄......”
“嗯?”周啟尊愣了愣,笑起來,“我逗你玩呢。這麼乖。”
“行了,剪吧。”周啟尊在張決明臉上親一口,“你怎麼都好看。”
張決明崩著嘴巴,脖頸通紅,將周啟尊這臭流氓從屋裡推了出去。
。
周啟尊被張決明推出門,晃悠著走下樓,見到黑桃姑娘已經在新貓窩裡四仰八叉地睡著了。
周啟尊抻了個懶腰,推開門,站在門口淋陽光。
剛淋了一陣兒,耳邊傳來抽抽嗒嗒的哭聲。周啟尊皺皺眉,側頭一看,是樓上的段子揚跑了下來。
“走吧!耍脾氣!有種你就別回來!”段子揚的親媽在樓道口扯嗓子喊,喊完扭頭就走。
周啟尊的視線定在段子揚脖子上,他眯縫眼睛仔細看,這回,從段子揚脖子上看到了一片金鱗。
“月牙狀的,是逆鱗。”張決明已經剪完頭發,走來周啟尊身邊,“金龍墮魔,作惡多端。他怨恨凡人,仇恨人世,不相信人性情感,可到頭來,他的逆鱗居然還是金色的,還護著一個少年的性命。”
“真是諷刺。”張決明垂落眼睫,那神色分明是在想什麼。
“難過了?”周啟尊拉過張決明的手問。
張決明搖頭:“郭崇暉罪有應得。他害了那麼多人。只是......”
張決明:“我在想,我和郭崇暉......”
“不像。”周啟尊立馬說,“沒有可比性。”
“你呢,就是喜歡胡思亂想。”周啟尊輕輕掐了下張決明手指,“首先,我不是良玊,其次,你比郭崇暉好一萬倍。”
“相信我,你是最善良,最好的那一個。”周啟尊笑笑。
是啊,這世間總有不公,總有醜惡與冷漠,但不存在理直氣壯的墮落。只是那些熱情和勇氣的源頭......
張決明看著周啟尊。
周啟尊總能猜到他想什麼,於是又湊到張決明耳邊說:“你還要搞清楚,你現在是這個樣子,並不是因為我。倒不如說,正因為你是這樣的,我才這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