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我沒準可以養出一隻妖來?”
真他孃的赤雞啊!
路懷秋想起以前在學校門口報刊亭裡看店的大爺,最喜歡養鸚鵡。
那時候的他不愛學習,天天逃課。
每次翻牆跑出來後又沒事幹,也不能那麼早回家,就蹲那蹭最新一期的《幽默大師》看。
然後大爺就喜歡逗那隻鸚鵡玩:“阿毛,給小秋問個好。”
而那隻頭頂長了根呆毛的鸚鵡,真就扯著尖聲尖氣的嗓音給路懷秋打了招呼:
“小秋今天又逃課啦,小秋今天又逃課啦!”
每當這個時候,路懷秋都很希望今晚回家加個菜。
大爺倒是很開心,不停地向路懷秋炫耀他養的鳥有多聰明。
要是哪天他知道路懷秋準備要養一隻妖的話,恐怕再也說不出這種炫耀的話來。
他只會默默地把鳥籠子給收好,然後偷偷地啐一聲:“是個狠人!”
路懷秋最終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敲了隔壁樓上唐雨笙的房門。
要來貓糧後,路懷秋按照唐老師的囑咐的量,給白貓倒了一盆貓糧。
餓了一整天的白貓這時方才放下了它那不可一世的姿態,一頭扎進去吃了個痛快。
沒過多久,盆子就見底了。
吃飽喝足後,它伸出貓爪將空盆拍到了一邊,然後繼續坐在窗臺上,望著窗外的燈火發呆。
路懷秋看著這隻貓月光下的背影,忽而覺得這一幕居然還神他媽的有點悲傷非主流內味兒……
若是把這幅畫面拍下來,再安上一個黑白色的濾鏡,最後配上一行“生而為人,我很抱歉”的藝術字,完全就可以拿來當文藝復興風格的頭像了。
【這個夜晚並不太冷。】
【飢腸轆轆的小貓,終於在夜晚得到了久違的飽腹感。】
【它早已忘記,上一次吃得像現在這麼飽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不會吧?
路懷秋有點訝異。
這麼慘的麼?
莫不是一隻流浪沒人要的野貓?
可這也沒道理,哪有野貓身上那麼白,還那麼幹淨的?
無論如何,路懷秋覺得自己忽然有點同情起這隻小貓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