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懷秋凝視著他的雙眼道:“告訴我——他在那裡?”
“這……”韓瑞澤的嘴唇翕動著,聲音也顯得有些斷斷續,“我……我也不知道。”
“說。”路懷秋重複道,“他在哪裡?”
從他的眼神之中,韓瑞澤不知為何竟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可按道理來說這完全不應該……
這個小鬼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讓他害怕的?
可就是這麼無緣無故的——他懼了。
他並不知道,路懷秋已經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開啟了【淵目】。
路懷秋深知。
在【淵目】的狀態下,幾乎沒有哪個人能夠頂得住他的直視。
這簡直就像是一種審判,能將任何一個人內心微弱的恐懼和緊張無限地放大,直到懷疑人生,甚至拷問自己內心的靈魂。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韓瑞澤捂著自己的腦袋,露出了痛苦萬分的表情。
“真不知道?演的還真像啊……”路懷秋對著韓瑞澤的屁股踢了兩腳,“坐起來,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次。”
“我真的真的真的不知道啊,大哥!”
韓瑞澤都快哭出來了。
這傢伙……
看上去,好像真的沒有在說謊的樣子。
路懷秋一直在用【淵目】凝視著他,搞得源力消耗得都快頭痛了。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路懷秋揪著他的衣領,“關於你父親的事情。”
“他……他讓我暗中跟著你,然後偷偷地摸清你的底細……”韓瑞澤支支吾吾地說道。
“還有呢?”
“別的我……我也不太清楚了……”
韓瑞澤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我爸他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就算是家人他也不會完全地信任……”
“但我知道他一直在策劃一件很大的事情,從很久之前就開始進行了……”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麼……”
“真的,你問我也沒用,雖然我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但在我爸看來,我一直只是一個廢物兒子罷了!”
說著說著,韓瑞澤又嚎啕大哭了起來,“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吧……”
“你們這麼逼問我,還不如去李氏集團找人問問情況,他們知道的事情估計都要比我懂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