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隱藏自身的源力氣息,還穿著制服招搖過市。
路懷秋又瞄了一眼,發現那盞提燈的樣式似乎似曾相識。
他曾在呂悅的身上,見過一模一樣的提燈。
——這是一個逆河家族的獵人。
“老闆,整一份跟他倆一樣的。”
男人用嘶啞的嗓音說道。
聽得出來,他的喉嚨有過損傷。
“好嘞好嘞。”攤主的笑意更盈了。
路懷秋跟坐在對面的杜子騰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兩人又低下頭,吃著早點,默不作聲。
桌上的氣氛安靜得有點詭異。
但路懷秋看得出來,杜子騰在竭力忍耐。
即便是隔著那副略顯滑稽的畫素風格墨鏡,他也能看出後者的臉色顯得有點凝重。
這很不尋常。
畢竟路懷秋從未在杜·不裝帥會死·子騰的臉上見到過這樣的神情。
他只能敏銳地感覺到,這個忽然出現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傢伙。
就這樣沉寂了好一會後,男人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話:
“這麼久不見了。”
“現在見到老師,連招呼都不打了嗎?”
說著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碗裡的那塊皮蛋。
路懷秋有些納悶地撓了撓側臉。
敢情這大兄弟頭也不抬一下,擱這自言自語呢?
卻只聽噹啷一聲。
杜子騰的調羹一下子沒拿穩,摔在了碗邊上。
那人緩緩地抬起了頭。
路懷秋這才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是一個獨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