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陂眼見雙方將士轉眼間廝殺在一起,他沒有動,兩眼緊盯著吐蕃軍後面的無量法王。南詔這邊的五百名望苴蠻勇士,由叱吒鬼王和兩大軍將率領,與那幾百名吐蕃武士廝殺起來。
無量法王駕著輕功朝閣陂飛來,他的兩手託著兩個金輪;閣陂則手提黃龍劍在等待他的到來。兩人同是武林十大至尊的一員,按武功來論,兩人不分上下,所以二十多年來,兩人也是各不服氣,兩人又都是各自國內武功最高的大師。
“閣陂老傢伙,本法王來也。”飛行中的無量法王將右手的金輪推送出去,挾帶淒厲的呼嘯聲,金輪像一頭怪獸似的直撲向閣陂。
閣陂不敢有半點疏忽,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隻飛來的金輪,他深知那金輪的厲害,如果遭受它的撞擊,就是一頭壯牛也會當場斃命,何況是人。
這時他看見無量的左手一動,另一隻金輪也緊跟著飛嘯而來。閣陂知道這是無量想用兩隻金輪反覆衝擊他,讓他防不勝防,最終達到對他一擊斃命的目的。
但閣陂何許人也,他既是南詔的國師,又是一代武功大師,豈能上無量的當。他見兩隻金輪一前一後飛過來,便手執黃龍劍,嚴陣以待。
就在那呼嘯的金輪就要撞擊到閣陂的一瞬間,他身子輕輕一扭,那金輪挾帶著一股強風擦著他耳朵飛了過來;他剛鬆了一口氣,就見那第二個金輪緊隨而來,他仍照前法躲了過去。
就這樣無量法王的兩隻金輪不停地襲擊閣陂,讓他無法接近無量法王來廝殺;而一邊,叱吒鬼王和兩大軍將所率領的幾百望苴蠻勇士,已與吐蕃人馬混殺在一起。
閣陂對那幾百勇士是放心的,他們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而且武功也都是百裡挑一的。他現在只需全力對付無量法王,其它的只交給叱吒鬼王和兩大軍將就行了。
兩人大戰了五十多個回合,無量見遲遲不能拿下閣陂,他的心裡也是焦急萬分,如果不能速戰速決,等紅線他們來到那就糟了,也不知不空請來的那個降魔尊者武功如何,不知他能否打敗紅線等人。
至於他這邊,無量法王是心裡有數的,樹林裡埋伏的人馬,他並沒有全部投入戰場,他留下了一百個僧奴,那些人原本是奴隸,被法王從小買來後,每天教授他們吐蕃武功,並向他們灌輸為吐蕃王和法王赴死的精神。
閣陂也想盡快地打敗無量法王,因為他也看見了樹林裡走出來的一百個僧人,他們個個手持兵器,但卻不往前進,而是待在樹林邊朝戰場方向眺望。
他不知道這一百個僧人的戰力如何,但是如果等雙方殺得筋疲力盡之時,那百名僧人再衝上來,就如同一百隻虎狼一般,那南詔的將士們如何能抵擋住那成群的虎狼。
就在閣陂擔心之時,從遠處飛來一個碩大的身影,直飛到兩人一丈遠處落下。
“無量兄,把這老和尚交給本尊者,待我來收拾他。”
無量見是降魔尊者,忙收了金輪對他說:“這老傢伙我能對付,你可去那邊,助我吐蕃人馬一臂之力。”降魔聽了這話,一縱身便朝那雙方廝殺的戰場飛去。
他殺入戰場,看著那沒穿吐蕃軍裝的人亂砍亂殺起,那些南詔勇士雖然勇猛善戰,但降魔尊者的威力非常強大,他好似虎入羊群一般,轉眼間,便有幾十個南詔勇士倒在他的金剛鋒下。
正在廝殺的叱吒鬼王見一個天竺僧人勇猛異常,那些望苴蠻勇士根本無法擋住他,鬼王忙呼喚兩大軍將來共同對付那天竺僧人。
降魔尊者正殺的興起時,忽然面前一人用鋸齒刀將他的金剛鋒架住,那人的左右還有兩人,看裝束,好像是南詔的將領,兩人一個持刀,一個執劍,三個人威風凜凜地站在他的面前。
“什麼人?竟敢擋本尊者的路,快快報上名來。”
“你鬼王爺爺的名字,豈是你能打聽的,看刀。”說著鋸齒刀迎頭砍去,緊接著,兩大軍將也一齊上來圍攻那天竺僧人,因為他們三人都看出來那天竺僧人十分厲害,他們如果再不出馬,那南詔勇士不知還要死多少。
沒有多少言語,三個人便與那天竺僧人殺在一處。降魔尊者剛與三人一接觸,就知這三人的武功要遠高於那些勇士,於是他舞動金剛鋒,施展出第一招式:‘須彌風生’。
正廝殺中,三人發現那個怪兵器閃爍出無數道紫色毫光,三人的心中正在暗暗稱奇時;突然間,他們發現四周狂風大作,飛沙走石,見此情景,三人的心裡有些慌亂。
這時,那天竺僧人手中的怪兵器又揮向三人,只見那無數道紫色毫光掃向他們,三個人感到那紫色毫光彷彿是無數把刀子一般,劃過他們的皮肉,好像筋脈已被割斷,他們己無力再抵擋下去,只能強忍著痛疼,不再與那天竺僧人廝殺。
閣陂見叱吒鬼王等三人被那天竺僧人所敗,為保護他三人的安全,閣陂脫離了無量法王,飛身直追向他們三人。
降魔尊者見對方几個人先後跑掉,他望著幾個人狼狽逃走的身影,禁不住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