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感覺到一個黑影從半空中向他襲來,他慌忙揮槊抵擋。但對方的兵器急如閃電,他的胳膊被刺中,頓時鮮血橫流。練武之人講究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只因他色心太盛,只是一味得意地看著眼前就要到手的美女,卻未料到有人偷襲。
這下子張虔陀亂了陣腳,他哪曾想到己被他用‘調虎離山’之計誆騙到別處的那個女子,竟然給他殺了個‘回馬槍’。
那黑影正是趕來助戰的阿奼,雖說她未能殺了張虔陀,但卻給阿姣以喘息之機。
見阿姐來相救,阿姣頓時士氣大振,見張虔陀只顧防備阿奼,阿姣瞅準對方的破綻連連進招,她一心想殺了這個淫賊出出氣。
“阿姐,咱倆合力殺了這狗賊!”阿姣急切地招呼阿姐。見妹妹殺紅了眼,阿奼心裡暗暗叫苦。雖說她們倆暫時佔了上風,但時間一長,畢竟對方人多勢眾,到時恐難脫身。
“阿姣,不要戀戰,這裡危險,我們要儘快殺出城去,快用‘飛火流星’。”聽了阿姐的話,雖說不完全贊同,但阿姣心裡清楚:這裡確實不是久留之地。眼前這狗賊張虔陀雖說胳膊受了傷,但他戰鬥力不減,而且還有眾多武林高手和官兵做幫手。現在最急迫的事是儘快脫離險境。
就在阿奼招呼小妹之時,兩人說話用的是烏蠻語。那張虔陀早己料到兩人要逃走。他下令眾官兵和那些武林高手一起上,絕不能讓她們逃走。這邊張虔陀率人死死纏住阿姣,那邊阿奼被五六個武林高手圍攻,局勢萬分危急。
阿奼焦急地喊道:“阿姣,快用飛火流星!”聽到這話,阿姣為騰出手來,閃電般地向張虔陀刺出幾劍,待對方只顧招架之時,摸出暗器‘飛火流星’。
她的身上帶有十二枚‘飛火流星’,那是師父閣陂和尚傳授給她的獨門暗器。這種暗器用精鋼打造、巴掌大小、呈五角形、每個角都如同槍尖般鋒利,甩出去急如流星閃電,極難防範。這暗器還有一個別名叫‘飛去來兮’,飛出去打不著人,還會自動飛回主人手中。
張虔陀只見對方手腕一抖,眼見幾道寒光向他的面門、咽喉、胸口三處射來。
“不好!”他大叫一聲,迅速躲閃,面門、咽喉二處躲過,胸口處卻捱了一下。幸虧他錦袍內有牛皮胸甲防護,‘飛火流星’只傷了他肉皮,他暗暗慶幸,也見識了‘飛火流星’的厲害。原來阿姣為保險起見,同時甩出了三枚‘飛火流星。
擺脫了張虔陀,太守府內豢養的幾位江湖武林高手又上前想活捉阿姣,她甩出幾枚飛火流星將那幾人嚇退。阿姣又朝圍攻阿姐的那幾個武林高手甩出幾枚‘飛火流星’,立刻有兩人倒在地上。那幾人頓時亂了陣腳,而其他人又不肯賣力拚殺。阿奼乘機衝出包圍,兩人施輕功朝府外飛去。
張虔陀忙下令手下快發響箭關城門,一定要活捉這兩個女人。(響箭是一種能發出聲響的箭,是用來傳達軍令的)
當他定下神來,只見那個女子己飛出太守府那高大的院牆。眼見‘籠中鳥’就要飛走消逝,色迷心竅的他豈能善罷干休,他嚴令手下決不能讓那兩個女子逃出姚州城。
隨後,張虔陀騎著自己的座騎QH驄緊緊追趕,那些武林高手們也或施輕功或騎馬,緊隨張虔陀的馬後追去。城裡大街上的行人紛紛躲避,姚州城裡亂成一團。
姐妹倆施展輕功直奔城門口,一支響箭在她們的上空呼嘯飛過。快到城門口時,她們看見無數官兵有的登上城樓有的把守城門,眼見城門官指揮手下將城門關閉,城樓上的官兵張弓搭箭對準了她們。
“上城樓!”阿奼招呼阿姣,情況萬分危急,只能硬闖,二人飛身躍上城樓。官兵的利箭如無數飛蝗一般,姐妹倆的浪川劍和鬱刃大發神威,射來的利箭被紛紛撥落。她們一連砍殺十幾個官兵,其餘的再也不敢上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飛下城樓。
“阿姐,快看!咱們的馬!”飄在半空中的阿姣驚喜地告訴阿姐。
原來兩人的座騎還在城門外的馬樁上拴著呢,落地後她們麻利地砍斷韁繩。看管馬匹的兵士見狀要上前阻攔但又不敢,剛才他們親眼著見這兩個女人手持寶劍從城樓上飛下,早把他們嚇傻了。有如此高輕功的人,不是劍客就是俠客,上前阻攔只能白丟了性命。
兩匹越賧駿見到自己的主人,興奮地打著響鼻兒,甩動著尾已,急促地刨著前蹄。(越賧駿是產自南詔越賧地區的良馬,此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里,爬山越嶺如履平地。)兩人飛身上馬,未等坐穩,兩匹馬就如同脫弦的箭一般,一前一後沿著寬闊的大道飛馳而去。
待張虔陀喝開城門,舉目眺望,見兩個女子離城己有四五里遠,再遠處是連綿起伏的群山。他只好下令停止追趕,此刻他只能訓斥一頓手下的官兵,然後悻悻地騎馬回府。
姐妹倆的越賧駿風馳電掣一口氣跑了百餘里,見己到南詔地界,兩人這才讓馬兒慢下來。阿奼勸妹妹在孃家待幾天再回去,阿姣沒有同意,她要連夜回家。阿奼知道妹妹惦記著丈夫和女兒紅線。
兩人回到烏蠻王府,姐妹倆也沒有驚動爹孃,兩人呆在阿奼閨房嘮起剛才發生的事,說起那張虔陀兩人都很氣憤,恨不得一刀宰了那狗賊。
“小妹你連夜回去我不反對,但你要防備那狗賊暗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