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一眼,笑笑:“門主言出必隨啊。”
方子軒提起黑鞘劍,側身示意:“走吧,神威門!”
既然目的地是北域的鄴城,那麼一路下來能有孫宏旭這樣一個簡單純粹的好友陪伴,也能解乏消悶。
孫宏旭開心地不知所措 急忙給方子軒收拾好行裝,準備出草棚。
“慢,孫兄,等我像村長告個別。”
方子軒忽然想到丘莊之事還沒有解決,即便現在需要趕去北域,也得和白髮老者告別以示尊重。
“和這個村子的村民告別?”孫宏旭疑惑不已,他錯愕地看著方子軒。“門主,這一村子可都是害了先帝的罪民啊。”
說著,孫宏旭朝著地面啐了一口:“先帝文治武功,北平狂帝,是我們北方老百姓的福澤,結果這個村子一群南方人,害死了武帝!”
孫宏旭言語激動,顯然對這個村子沒什麼好感,甚至勒著拳頭,想要打人一般。
看見孫宏旭這般模樣,方子軒也大為不解,他所疑惑的是為何會出現這種說法。
“哎,門主有所不知,當初武帝北征在此歇腳,而後便水土不服,感染頑疾,不覺得蹊蹺?”
方子軒還是有些不理解:“有何蹊蹺?”
孫宏旭若有所思,隨即解釋道:“武帝七次北征,為何前六次從來沒有發生過水土不服的情況?為什麼恰好有是在這個不南不北,一群兵將遺孤遺老的村子裡感染了頑疾?”
孫宏旭的兩句反問一出,方子軒陡然驚醒。
剛剛白髮老者和他說是朝廷來的聖旨讓他們接待自己,隨後又說村民厭惡天子,以天子為仇人。
前後態度恍如天差地別。
“可惡,沒想到這群人敢弒君!”方子軒一拳打在草棚的柱子上,柱子乃是木棍所支,瞬間崩碎。
還好其他三個柱子撐著,並無大礙。
方子軒心態有些失衡,他適才還在為那些百姓而感到惋惜,現在卻覺得這些人是咎由自取。
俗話說的真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孫宏旭見方子軒思路清晰,繼續補充道:“門主,據我所知,這些村民可是有後臺的。”
“後臺?”方子軒死死盯著孫宏旭,想知道孫宏旭所說的後臺是不是自己心裡的角色。
“唉,可惜我們神威門勢單力薄,不清楚他們身後的人。”孫宏旭擺擺手。“只知道,這些人裡面可能還有朝廷的暗衛。”
方子軒脫口而出:“你說的暗衛是羽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