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沒有。”方子軒回道。
“既然你說沒有,那這卷子我也就不看了,你做一下第四題吧。”
老者手指撥動桌上的硯臺,硯臺推到少年面前。
“年輕人,用你手上的筆,把硯臺寫穿。”
一根軟綿綿的毛筆,方子軒握在手心。硯臺黑漆漆,就在眼前。
若是以劍氣灌入毛筆從而刺穿硯臺,那麼怕是躲不過這麼一個老前輩的法眼。可不用劍氣,一隻毛筆怎麼可能寫穿大理石製作的硯臺。
“怎麼,這就沒背答案了?”見方子軒遲遲沒有動手,老者冷嘲道。
這樣的嘲諷若是放在外界,方子軒背上的易融劍怕是早已出鞘瞭解了這位不明是非的老傢伙。可這裡是武賢學院,方子軒必須透過考核進入其中,才有機會探得暗殺榜的秘密。
方子軒看著老者那張冷漠的臉,恭敬地鞠上一躬:“沒有,學生只是以為水滴石穿,即便要寫穿硯臺也得要日積月累,只是一炷香的時間,怕不是要動用內力,可是內力強硬,若是想要透過軟綿的毛筆筆尖的話,怕是消耗巨大,成效也很一般。”
本以為走後門的儘管有卷子題目的答案,但是怎麼都會困在用毛筆寫穿硯臺一題。不過老者知曉走後門交了五千兩,即便是沒能過了第四題,他依然會讓其透過,這是黑色產業的潛規則。
只是少年的一番話,突然讓不屑於走後門年輕人的老者,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面前的少年。
“路撿,你看起來只有十七歲。”老者伸出手。“把毛筆給我吧。”
方子軒遞上毛筆,答道:“是的,學生十七歲。”
老者點點頭,他發現了這個走後門的小子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模樣,絲毫沒有之前那些走後門的小子們所有的傲氣。
“老夫想問你幾個問題,你知道就回答我,不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可否?”老者問道。
“前輩問,學生知道。”方子軒恭敬地鞠上一躬。
“好,請聽題。”老者轉動手間毛筆,起身端著手,笑問道:“劍榜第一把劍叫什麼?”
“不知道。學生只知道是一把巨劍。”方子軒答道。
“第二題,你的真實名字叫什麼?”
老者雙目炯炯有神,盯著少年清澈的雙眼,認真地問道。
“路撿。”方子軒盯著老者的雙眼,絲毫沒有一點避諱。
“好小子!”
老者讚許一聲,落下手中毛筆,筆尖輕觸硯臺。
只見筆尖毫無違和地刺入硯臺之中,一絲一毫地往裡陷了進去。三息過後,老者鬆開手,毛筆,筆直地插入硯臺,巍然不倒。
“前輩這是什麼招式?”方子軒沒有從老者手的四周發覺到一絲內力,可是毛筆依舊插入了硯臺。
老者笑道:“年輕人,老夫名公孫嘯天,是武賢學院南城學院院長,你,雖然是以關係進入於此,但是老夫甚是喜歡你,這以柔克剛直道,你且自行領悟,稍後一場比武,你的對手,便與這天下第一神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