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林東山一籌莫展之時,臺上夢姑娘捂住胸口,輕喚著不知誰的姓名。
方子軒一愣,金屋?那不是他之前逗顏如玉用的假名字黃金屋嗎?怎麼會有其他人也知道。
“你是方金屋公子嗎?”夢姑娘站起身,男子和大爺們瞧著那曼妙的身姿,口水流到了地上都不知曉,眼睛全都直勾勾地不眨一下。
方子軒帶著疑惑看向臺上,清澈的眸子裡宛如淌著星河。這姑娘他是見過的,印象不深刻,但是這眼睛也曾對視過。
“你是楊城十里香的雲夢姑娘?”方子軒一下子全想起來了,容貌他是忘了,但是那首《才子佳人》的曲子就是他那時在楊城十里香酒樓打斷的那首曲子!
雲夢見方子軒認出了自己,臉龐浮現一陣紅暈,咬著嘴唇帶著些羞澀的點頭。
“正是奴家,金屋公子還記得。”
“嗯,記得。”方子軒點點頭。
雲夢一下子羞的臉通紅,她不知道方子軒說記得就是記得,不是什麼郎有情,妾有意的記得。
謝凌雲一看這還得了,這是從自己手下救了個小女孩,踢了自己兩腳還順帶調戲了一下自己看上的女人,這種奇恥大辱,身為男人他不報!就枉為男人!
“林老,你捏碎本少劍就算了,還在這發愣,你不來,我來!”謝凌雲等不及林東山反應,跳起來一拳就要朝著方子軒打去。
方子軒還抱著小道姑,見謝凌雲蠻橫一拳奔襲而來,催動周身萬物劍氣,一劍刺穿謝凌雲的拳頭,頓時謝凌雲拳頭上鮮血噴湧而出。
謝家少爺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自己的拳頭,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刺破他的手掌,可是這疼痛感就像被利劍刺穿,傷口也是利劍刺穿的傷口。
“疼,疼啊,林老,救我!”謝凌雲痛哭流涕,翻來覆去地抱著他的拳頭。
林東山見此,明白如果硬剛下去,怕是他這把老骨頭連命都保不住,而且他萬分肯定面前的少年必然是南劍門弟子,更有可能就是江湖傳言沒死的楊不爽。
“走啊!”林東山拎起謝凌雲,大吼一聲:“都讓開!”隨後大步踏開,出了常香居。
眾人見此也紛紛散去,唏噓一片。
有人說:少年怕是惹上大禍了,那謝家可是皇親國戚!更有不少秋水飛劍的家衛。
也有人說:少年本事不小,那林老頭可是化境高手,能姑且退敗,少年起碼秋水巔峰有成,很不一般。
不過更多的是,想要自保,紛紛害怕謝家找上常香居,恐怕要翻了天。
“金屋公子,你不該惹那謝家大少爺。”雲夢見眾人散去,不顧身邊小廝的勸阻,走下臺,臉上依舊掛著紅暈,眉間卻已多了幾分哀愁。
“為什麼不能惹呢?”方子軒放下懷裡的小道姑,蹲下摸摸女孩的頭安慰著,倒也不是很在意為什麼不能惹著謝家。
雲夢思忖再三,輕語道:“金屋公子有所不知,這舊時王謝堂前燕,謝家乃是當今皇親國戚,襄州襄王爺方海的女兒安嫻郡主駙馬就是謝家二少爺謝莫平。”
方子軒揉揉小道姑的肩膀,笑聲問摔疼沒有,小道姑搖搖頭。他才放心地接過雲夢的話,憤然道:“這算哪門子皇親國戚,方海不過是先帝的堂兄弟,還是因道正年間有功所封,一不世襲二無實權三無至親,何來皇親國戚?”
雲夢看著帶有絲絲憤怒的方子軒,眼睛裡竟是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這金屋公子長的俊朗不凡以外,還知曉這百年間許多事情。
“公子好學問!”雲夢剛要讚歎,方子軒已經拉著小道姑的手就要離開。
雲夢自那日見到方子軒之後就再也沒法忘記這個少年,她想盡辦法離開楊城,一路東行才到襄州北橋縣,緣分於此再度相見,怎麼可能就這樣萍水相逢,做他鄉之客。
“哎,公子,這女孩剛剛要和我學曲來著,你看我和她也算緣分!”雲夢伸手拉住方子軒的衣袖,忽然又覺得逾矩,鬆開手來,臉上更是紅暈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