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軒擺擺手:“沒有沒有沒有。”他壓根沒看武仙兒的臉。
武舞舞大叔拍拍方子軒的胸口,小聲道:“男人嘛,都懂的!”
方子軒唯唯諾諾,武舞舞大手一揮:“我和小兄弟一見鍾情,額不對是一見如故。”
眾人驚掉了的下巴,直到武舞舞丟擲一見如故,眾人才深吸一口氣,點點頭。
“今晚我們這山道外安營紮寨,明天過這開南小道,老夫倒要看看這馬匪到底有多兇悍,能在我們三十多位飛劍巔峰的兄弟刀劍下活下來。”
說著,武舞舞還不忘關照方子軒:“小兄弟今晚咱倆少喝幾杯,明日到武功鎮咱再敞開喝!”
方子軒連連點頭,他看向小道姑,小道姑已經趴在馬背上睡著了。
薄暮降臨,開南山道外燈火通明。五處篝火旁都圍著刀客劍客們,他們喝著酒吃著肉,身上依舊揹負著武器,時刻提防著賊匪的突襲。
這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這些人早已經習慣了。
武仙兒一個人坐在小堆的篝火旁,完全融不進那群大老爺們。她摘下面紗,從腰間取下長笛,一曲婉轉悠揚的曲調傳遍整個營地,不過曲聲很小,很快便被喝酒的吵鬧聲取代。
方子軒喝一大碗酒,再利用天地劍意將酒氣化作七分劍氣三分醉意,所以當大傢伙都醉醺醺的時候,他也只是有一點點酒味。這些飛劍巔峰的劍客刀客護衛們喝的一塌糊塗,如果這時候馬匪突襲,恐怕怎麼也守不住那六車貨物。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是一群守規矩的土匪,不進開南山道,他們絕不會出山道劫貨殺人。
劍客刀客護衛們吃飽喝足相互依靠著睡著了,深秋的涼風吹打在他們身上,涼意滲透不進他們酒暖的身體。
直到武大叔睡過去,方子軒才得空抽開身子,看見最遠的篝火旁坐著的武仙兒。
武仙兒此刻正把玩著長笛,側著身子仰望天空掛著的月牙。
女子的側臉那麼清秀,這是方子軒第一次看見武仙兒的臉。怪不得白天時候武大叔說什麼自己看痴了這類的話,像武仙兒這樣的容貌恐怕在哪都可以說得上是一絕。
“你沒有睡?”武仙兒的聲音很清脆,這也是方子軒第一次認真聽她說話。
方子軒站起來走到武仙兒坐著的篝火旁,坐在她的正對面。
“嗯,武小姐不也沒睡。”方子軒的目光依舊掃過武仙兒腰間的玉牌,問道:“武小姐是南劍門弟子?”
“是,也不是。”武仙兒取下腰間的玉牌。“方少俠對南劍門很感興趣?”
方子軒搖搖頭,他從懷裡掏出南劍門的玉牌:“咯,我也是南劍門弟子。”
武仙兒看見方子軒手裡的南劍門玉牌,明亮的眸子裡突然多出一份別樣的情感,女子突然站起身:“那你知道楊門主是真的……”話到嘴邊,武仙兒還是嚥了回去,她不敢往下說,因為她不相信。
方子軒大概猜到武仙兒想問楊不爽是不是真的身死皓月門,不過明顯他如果說了實話,就會牽扯到很多東西。
“我也不清楚,武小姐和門主是?”
武仙兒將玉牌緊緊握在手裡,原本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她重新坐到篝火旁,拿起放在石板上的長笛。
“楊叔叔是我父親的義弟,也算我半個父親。”
方子軒點點頭,他知道失去至親的感受。
武仙兒收斂情緒,指著方子軒身後不遠的帳篷,也帶著些好奇地問道:“方少俠的女兒看起來也十歲多了吧,那方少俠今年多少歲啊?”
“……”
方子軒愣著,這得編的像些,不然很容易穿幫。一旦穿幫,恐怕也要出很多麻煩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