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刃掀開腿部掛著的衣布,空空如也的下半身,明顯是被人以快刀截肢。
“大長老!”身後護法弟子扶住一把刃。
“滾開!”一把刃掙脫開。“你看看你看看,你們的閣主,身體完整,結果死在一個和他差不多實力的小孩手裡,可笑不?可笑不?”
所有西域劍閣弟子聞聲低頭沉默。
“不可笑!因為我那弟弟他原本就不如我!”一把刃又突然悲傷起來。“阿劍,哥哥給你報仇,雪恨啊!”
他眼睛裡佈滿血絲,恰好這時,小二敲門問道:“客官,您的菜好了。”
一把刃放出真氣,桌上溢位來的茶水殘渣猶如鋒利的暗器穿過門上的木板刺入店小二的喉嚨。
店小二瞬間嚥氣從二樓的樓過道摔下樓去,突然客棧裡驚聲四起,只聽見女子的尖叫。
“殺人了!殺人了!”
一把刃身輕如燕,不知道何時已經到了客棧門口,他杖拐一揮,將所有人擋在客棧之內。
真氣化刃,滿屋慘叫聲絡繹不絕。
一時間,血染紗窗。
“爾等,皆為我血祭劍閣,而他,也將為之付出代價。”
一把刃拄著柺杖,不知何時已經到達了劍門關。
劍門關此刻還沒有弟子替補,一把長劍插在劍門關門關正中間,一把刃挪步到那長劍旁邊,瞪了那長劍一眼,長劍斷開。
可是長劍上刻著字的位置卻巍然不動。
“這劍上居然有劍意。”一把刃閉上眼睛,感受片刻。“不過是化境。”
一把刃突然譏笑道:“弟弟啊弟弟,你居然死在一個化境巔峰以下的螻蟻手中,真是冤枉啊。”
言罷,他舉起一隻柺杖抵在那殘劍之上,殘劍碎裂開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淫技奇巧不過是一根脆弱的蘆竿。”
一把刃拄著柺杖前往半山腰。
長劍碎裂的殘渣散落一地,南劍門忠義故城這六個字也散落一地,只不過各個字完完整整地在陽光的映照下,尤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