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視其餘四名衙役,接住摺扇將它合起來,冷冷地問:
“你們不叫你們的縣令來?”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寧都縣令到!”
圍著看戲的民眾散出一條道來,縣令的路剛好和方子軒的眼神交鋒。
縣令一驚,罵喊道:“這是劫刑場!本官在寧都上任三年來,還沒見過一人敢劫刑場的!”
“這就是寧都縣令侯不得?”
方子軒四下打量一看,即便是穿著官服,這寧都縣令的氣質還是絕頂的庸俗、低下、不堪。
“住口,本官名諱也是你這種黔首能喊的?”侯不得翹起蘭花指,怒喊。
“你那名字?”方子軒嫌棄得聲音都不敢放大。
“可,你就不想知道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
“嗯?”侯不得也納悶,自己的名字除了父母以外,官場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侯不得,我看你也算是個讀書人,就問你一個問題。”方子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侯不得面前。
侯不得還想後退,發現身後都被民眾圍了起來。
好不容易見到有人敢這麼對縣官說話,作為對縣官很有意見的民眾,必然要幫助這位敢於言語的人一個小忙。
“怕什麼,我就問你,你知道債贓嫁禍在我大陌是什麼罪?”
侯不得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涼了一下。
他在想面前這個人怎麼知道這些同犯都是他和滕策公子隨隨便便從村落裡抓來的。
“慌什麼,侯縣令,看你臉都黃了。”
方子軒離侯不得只有一拳距離,他微微眯著眼:“你沒膽子就讓有膽子的來這。”
說完他轉過身,對著整個石臺上的人說:“縣令大人說了,你們都罪名並未查實,不足以死罪定論。”
他剛喊完,不遠處滕策的聲音響起:“誰敢放他們?”
聞聲而觀,滕策抬著頭,大搖大擺的從石臺另一處走來。
他的身後跟著十來位飛劍後期高手。
方子軒看了一眼,只搖搖頭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