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就這樣才最得勁!讓全部人都看到那混混死的樣子,也不知道誰幹的這事,洛家有這種人物?”
“什麼時候把那狗官也掛上去?”
群眾議論紛紛,差點叫起好來,但這場面尤為壯觀,讓他們生不起這心。
殘忍,殘暴,這是多想羞辱羅康,在他死後還要幹出這種凌辱的事?有的人想著不禁冒出冷汗。
洛家?這個答案合情,但不合理,一時間人群討論不出結果,但都為羅康的死高興。
“誰幹的!”簡主薄目眥盡裂,站在牌坊底下,憤怒地狂喊。
牌坊上吊著一具屍體,讓人觸目驚心。
他的衣服都被扒掉,渾身血紅,身上全是刀痕,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他的手指腳趾被盡數砍下,不知所蹤。
他的一些地方消失不見,竟是被塞到了嘴裡,頭頂上插入了五根細長的木棍,一片血肉模糊。有一些面板似乎是被剝了下來一般,僅僅掛在骨頭上,似乎要掉下來。
他被吊著的姿勢也是滑稽無比,一根繩子掛著脖子,一根繩掛著胯,整個人以蛇形吊在牌坊上,高高挺起的地方上塞著一根粗大的木棍,讓每個男人看了渾身戰慄。
這是如此血腥,滑稽,怪誕的場景,無不宣示著這個人收到的懲罰與他平日裡的惡行。
簡主薄被氣得渾身顫抖,身子卻是一寸一寸涼了下來。
羅家的管家渾身戰慄,死灰地盯著那具屍體,腿軟地竟是坐在了地上,一起來的隨從也是不敢相信,張著嘴說不出一句話。
“主薄。”一個差使穿過人群走到簡主薄身旁,低聲說:“楊和大人沒死,不過受了重傷,這件事怎麼辦?”
簡主薄愣在原地,久久擠不出一句話。
怎麼辦?這個人有本事可以打暈十幾個看守,更能戰勝錦衣衛的楊和,以他們的能力,就算知道那個人是誰又有什麼辦法?簡主薄感覺渾身冰涼,手腳顫抖。
“按現在來講,嫌疑最大的是洛家人,但是……洛家應該沒有人有這個本事才對。”那個差使遲疑地說。
“先搜查洛家吧。羅正寧的兒子就這樣死了,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我們都要解甲歸田。”
“如果真找不到,就讓洛家當這個替死鬼吧。”簡主播一字一句地說著,面露寒光。
人群后,洛柏和江實遠遠望著羅康的屍體,洛柏勞累了一晚,眼圈都是黑的,卻是滿臉興奮。
“太解氣了,江哥,天哪。”洛柏嘖嘖稱讚:“可惜我不在場。”
“那是。”江實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我們折磨了他快一個時辰,又是扒皮又是砍手砍腳的,讓我有年輕的感覺了。”
其他人並沒有來,吳前在房子裡陪江聞歸去了,兩個女眷則不太適合看這麼恐怖的場面,都呆在家裡,只有江實帶著洛柏看他們昨晚的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