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夭夭被外公的怒意驚駭到了。
她沒想到外公竟然會發這麼大的火，從小到大，外公都一直是溫文有禮的。
“爸，這跟他無關，是我覺得配不上他的家世，是我膽怯了，是我一聲不響離開了他，他什麼都不知道。”
夭舒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你說什麼？”外公滿臉的驚詫，“那……那也是他的錯……”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頹意。
“小舒，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外婆的聲音是哽咽的。
她一方面希望夭夭能夠有爸爸，女兒可以有丈夫，一方面卻又心疼她們曾經受過的苦。
那種矛盾的心情，讓她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爸，你說的沒錯，都是我沒有讓小舒有安全感，是我的錯。”皇甫宇華一臉誠懇，他並沒有因為夭舒的解釋而推脫自己的責任。
“但是請您和媽相信我，我會盡我一切的努力去彌補她們母女，請您給我這個機會。”
因為夭舒的話，外公的氣焰也已經消減了大半。
他看著皇甫宇華，這個在電視裡出現從來都是風華絕倫的政治要員，此刻卻低眉垂目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懇求著自己。
他也有些無措起來。
這個選擇太難了。
不原諒他麼？他希望女兒能幸福。原諒他麼？可這口氣始終都無法咽得下去。
“外公外婆，我們先進屋裡去好不好。”
夭夭拉著兩位老人往屋裡走去，現在的場面有點僵持，這個時候需要她來緩和氣氛。
老人們很順從地進了屋子，夭舒與皇甫宇華緊隨其後。
知道他現在的緊張，夭舒伸出手去牽住了皇甫宇華的手，遞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意。
沒事的。
嗯。
皇甫宇華回以一個微笑，他當然不會退卻。這一幕，他遲早都要面對。
他看得出，夭舒的父母都是講理的人，他們不會過分為難自己。
甚至，他覺得，老人給他的刁難，還沒有他給展念風的多。
夭夭很乖巧地給外公外婆倒上了兩杯熱茶，坐在一邊安撫起他們。
隨著皇甫宇華的進來，屋內的氣氛又緊繃了起來。兩位老人低著頭，不看皇甫宇華一眼，氣氛有些難言的尷尬。
“爸，媽……”夭舒有點看不過去了，這一切宇華根本就沒有錯，該祈求原諒的明明是她。
“小舒……”皇甫宇華拉住她，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只見他忽然“撲通”在兩位老人面前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