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咱們還要在潯陽城等多久?”
“這取決於衛氏內部的意見何時統一,是反撲,還是任命,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
“以不變應萬變,與其做多錯多,不如巋然不動。”
深夜,潯陽王府的書房內,歐陽戎看著離閒的眼睛,認真道:
“這麼多年都熬過來了,伯父難道連這麼點時間,也等不下去了嗎?”
白日裡笑容滿面迎客的離閒面露一絲疲倦之色,嘆氣:
“最近這一批批的洛陽天使到來,本王有些心驚膽顫的,這座潯陽王府也是,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經歷這麼熱鬧的元正了,一時倒有些不適應。”
韋眉插話道:“六郎這幾夜,已有三次夢中驚醒,前些年,每回洛陽天使到來,都是不好的訊息,留下不少陰影。”
歐陽戎看了看老臉頗紅的離閒,鼓勵道:
“伯父安心,現在已今非昔比,酷吏女官仗著壟斷上達天聽的權力,對離氏親王為非作歹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潯陽城的事,朝野上下很多有心人都在盯著呢。”
“好。”離閒鬆了口氣,旋即想起什麼,問道:
“本王聽說前幾日,謝姑娘的晚宴,王冷然與檀郎你,又結下了樑子?”
看了看離閒的擔憂臉色,歐陽戎搖頭:
“放心,王冷然只是一把刀子,衛氏才是手臂,刀子是左右不了衛氏的選擇,伯父無需多慮。”
離閒搖頭,溫聲道:
“本王是擔心檀郎,畢竟是頂頭上司,刀子確實左右不可手臂,但是卻能狐假虎威的噁心人。”
歐陽戎點了點頭:“我會注意。”
“那就好。”
離閒放下心來,“檀郎心中有數就行。”
歐陽戎環視一圈書房。
這是離大郎的書房,也是眾人約定成俗的夜謀地點。
書桌上的燭火映照出了離閒、韋眉、離大郎三人的臉龐。
除了謝令姜外,今夜還少一人。
歐陽戎猶豫了下,多嘴問道:“小公主殿下呢?”
離閒與韋眉對視一眼,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