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葉巷宅邸。
前宅的丫鬟們正在半細的帶領下收拾行李,等待甄大娘子趕回。
後宅一座叫飲冰齋的私院內,此刻卻有些寂靜。
魚念淵懷疑自己理解錯了。
這是七師妹那位文弱童夫能說出來的話?
給她和大師姐帶話?
還讓……她們選?
趙清秀沒有重複,抓著魚念淵的手掌,依舊在低頭,一字一句的寫著,不時的換下左右手。
她生性聰慧,右掌缺了小指,握劍不便,打練劍起,就是左撇子,在寫字上,兩隻小手都很靈巧,能兩手開弓,寫的也快,換手不累。
魚念淵忍不住看向正在耐心寫字述說的七師妹,手掌感受到了她“說”的一句句話語。
趙清秀寫的很專注認真。
一絲不苟的轉述著檀郎的話語。
不過,或許是歐陽戎交代的事情稍微有點多,對她的師姐們先禮後兵,嘮叨了點,所以趙清秀寫的時間稍長了些。
盲啞的她,還不時的停下食指,歪頭細思檀郎的細緻叮囑,怕有遺漏。
不過在寫字的過程中,她唇角處有些難藏的笑。
是壓不住的喜悅。
魚念淵看見了七師妹的笑靨。
閱完了她寫的內容。
這位雲夢二女君眉頭緊皺。
氣氛有些寂靜。
“七師妹,你是說,你童夫是執劍人?龍城縣那口鼎劍已認他為主,他就是繳過大師姐配劍的蝶戀花主人?”
“嗯。”
魚念淵眉頭愈皺。
站起身,在院子內來回踱步,走了兩圈,在趙清秀面前停步。
她十分嚴肅的說:
“七師妹,此事不可戲言。”
趙清秀小臉堅定且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