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女史還沒來上值?”
“嗯。”
“她是去查案了嗎,突然有線索?昨日傍晚還喊我今早過來的。”
“卑職不知。”
“好,辛苦了。”
歐陽戎放過了長廊上攔下的熟悉女史,扭頭原路返回,走出了監察院。
他站在臺階前,抱胸隴衣,仰頭望天。
今早沒有太陽,天陰沉沉的。
殘枝枯木瑟瑟飄搖,潯陽江上刮來的颯颯西風,正如同掃帚一般,將街道上那些深秋遺留的最後那一點敗葉席捲一空。
看天色,好像隨時都要下雨一樣。
入冬後的這一場寒潮,已經陸陸續續下了兩場小雨,歇了兩日,今日很可能是第三場。
監察院門口,歐陽戎沒有立馬走,轉身走去旁邊那一家熟悉的早餐鋪子,點了一碗青菜熱粥配兩個白麵饅頭。
鋪子老闆一邊揉麵一邊笑問他,以前和他一起同來的那位冷冰冰俊俏小娘子怎麼沒來。
歐陽戎笑而不答,端坐等餐。
今早他是被容真主動約過來吃早飯的。
嗯,是上次容真說欠的那一頓。
這位女史大人還是很守信諾的。
不過,歐陽戎慫……不,是從心。
特別是前幾天某個買一送一的“雙黃蛋福報”,敲響了警鐘。
所以他也算是有備而來了,做好了今早可能是鴻門宴的準備。
歐陽戎低頭,整理了下右手袖口。
餘光瞥了眼袖下露出的某隻包紮繃帶的手掌。
只見這隻手掌的掌心,似是被利器劃傷,纏繞了幾圈繃帶,手心部位隔著白繃帶也能隱隱露出一抹淡紅。
青菜熱粥送來後,歐陽戎這隻包紮新傷口的右手都有些不便端碗,只能改為左手,慢吞吞喝粥。
很快,一人獨坐,頗為悠哉的吃完早膳,歐陽戎站起身。
“那個,老闆,記在容女史的賬上,回頭她一起付了,嗯,這頓說好的她請。”
他一本正經的叮囑鋪子老闆。
後者愣了下。
“哦哦,好的公子,公子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