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對於武者而言,若是長久處於這般冰天雪地中,那也將讓自身受創。
而尋常民眾更是隻能龜縮在房間裡,無奈的等待這寒冷天氣過去。
就連赤炎郡的象徵赤炎山脈,此時也是要徹底被積雪覆蓋,不見其形貌。
而山脈下方的熾熱地火之力,更是進入了難得的沉寂期,不再暴動。
在這冬季天災般的時刻中,有武者不時抱怨,感覺頗為沮喪,而在頂尖的勢力和少部分武者眼中,卻是嗅到了絲絲的不同尋常。
起風了。
赤炎郡,似乎要發生什麼了。
暗地裡,已經有著不少人屏住呼吸,手握刀刃反射噬人寒光,只等那流淌在赤炎郡的暗流被徹底引動,然後引爆驚天大戰。
山嶽之巔,不,此時已然變成了雪山頂部。
在一處小亭內,張易平和而坐,有著騰騰熱氣從他前方的木桌上的茶杯中飄逸而出,帶來一絲的熱氣。
而他淡然飲茶,目光看向遠處的廣袤雪白天地,神色從容而鎮定。
在他前方的木桌上,左右放置有兩件器物。
其一便是先前郡主濤夜交給他的密令玄月,而其二,則是鋒芒盡數收斂,不顯絲毫威能的裂空劍。
這兩件器物被他放置在桌面左右側,就等待出鞘之時。
“炎陽山還能忍耐多久呢,或者在打探到郡主濤夜佈置的天羅地網後,會選擇明智的退去呢?”
張易從容的飲茶,一邊心中默默思量。
此時赤炎山脈下方的熔炎,已然處於休眠期,威能降到了最低。
若是炎陽山真要選擇動手,那此時便是最佳時刻,錯過這個機會,那怕又要等待許多年了。
而真要那樣的話,不管後面發生什麼,到時張易都大概已經完成巡察使的任務,重新返回問劍山了。
小亭內,張易目光平靜,看著外界的變化,神念感知著天地之間細微的擾動,心中有了一些判斷。
“三日之內,是炎陽山動手的好時機,若是他們的目標是赤炎山脈下方的熔漿火焰之力,這便是最好的時機。”
“一但錯過,等下方的熔炎從沉寂中再度轉為暴動,那得手的程度和危險層次,可就大幅度提升了。”
想到這裡,張易不由搖了搖頭。
赤炎郡郡主濤夜,早已經在幾大關鍵的赤炎山脈泉眼處設下了重重的陷阱,就等他們自投羅網。
對於炎陽山眾人來說,這顯然是一趟幾乎明牌的陷阱。
也不知道赤炎山脈的魔力到底是什麼,居然能夠讓得炎陽山的餘孽冒如此的風險,做這種極度危險的事情。
“這就是修行的艱難與無奈嗎?”
“若不是前路無望,又何必明知希望不大,卻依舊獨孤一擲,甘願堵上性命去搏一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