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護住了懷裡的一盞琉璃燈,戒備地往後退了幾步。
——不用猜,這一定是漠知洲的女皇了。
陳木涼有些唏噓,心想,縱然是高高在上的女皇又如何?如今還不是被人像一隻鳥一般地囚禁了起來?
沒有自由,不知道死期。
在囚籠外坐著的是左衽,他的手腳皆是千年寒鐵的鐵銬,不得輕易動彈。
當他看到左仲和陳木涼李傾之時,眼裡掠過了一絲驚詫之色,但,很快,他便沉下了眼眸。
他將責備的目光落在了左仲的身上,站起了身顫抖著身子怒而指著左仲罵道:“你這個逆子!!!”
左仲慚愧地低頭不語,不敢再抬頭看向左衽。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左衽只是在罵自己兒子的時候,陳木涼卻看到左衽對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她心中一個咯噔,快速地順著左衽的眼神看去,卻瞧見了牢籠的鎖似乎已經鬆動了。
她立刻明白了過來。
——一定是方才左衽趁這些人去抓他們的時候已經嘗試過開啟這座牢籠,並且似乎已經離成功不遠了。
她暗中點了點頭,示意左衽自己已經明白。
左衽因為激動和年紀大了連連咳嗽了起來,卻暗中給陳木涼豎了個拇指。
“你們要清理門戶,回去再清理,別在這兒礙著本小姐的眼。”
翠衣姑娘冷冷掃了一眼左衽和左仲,一手按過了陳木涼的脖頸,拖著她便往牢籠處走去。
“你不是會開這琉璃問盞嗎?來,本小姐現在就給你個機會。開成了,自然放你走。開不了,你就準備血濺當場吧。”
翠衣姑娘狠狠地將陳木涼往牢籠那邊一推,陳木涼一個踉蹌朝前撞去。
李傾看著心疼不已,但陳木涼卻心中一喜。
她索性頭朝前猛地一磕,磕在了那把已經鬆動了的鎖上。
“砰——”
“啪嗒——”
鎖本就已經差不多要掉了,經她這般一撞擊,很輕鬆地便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什麼……???!!!”
翠衣姑娘臉色一變,這才意識到被耍了。
她剛要幾步上前去抓住陳木涼之時,卻被眼疾手快的李傾反手一掌打倒在地。
陳木涼趁機不備,一把拉過了囚籠之中的女皇,高聲道了一句:“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