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女人?嗯哼,也許是吧。”
陳木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並未覺得這句話有什麼冒犯自己的地方。
她掃了一眼桌上的美味佳餚,將目光落在了方才雪鷹啄過的一盤肉上,停留了一會兒。
“罷了,既然你這蠢東西愛吃這玩意兒,索性都留給你吧。正好心情不好,找個鳥聊聊天也不錯。”
陳木涼說罷端起了盤子便走到了門口,對著窗外正在下著雨的天空一陣亂喊:“喂!傻鳥!有好吃的了,你要吃嗎?先跟你講,三個數內不來,我可就全吃了!”
陳木涼也不知道雪鷹聽不聽得懂她在喊什麼,反正也就伸出了手指,清了清嗓子,喊道——
“一。”
“二。”
“三。”
陳木涼的話音剛落下,卻見一聲極為焦急又高亢的鷹啼聲劃過了屋頂的上空,接著一隻雪白如滾球的身體筆直朝著她手中的盤子撞來!
在陳木涼驚詫的目光之中,雪鷹徑直掠過了盤子,撲騰著翅膀立在了她的右肩之上,毫不客氣地將尖長的喙啄向了她手中的大肉塊。
一根細軟的白色羽毛悠悠地盤旋而下,落在了陳木涼的唇旁,引得她一個噴嚏。
而罪魁禍首顯然很熱衷於它的事物,埋頭吃個不停,不時還發出了極為滿足的咕嚕聲。
“傻鳥!!!你起開!!!”
陳木涼嘗試著要去推搡開立在她肩膀上的雪鷹,而雪鷹卻十分嫻熟地避開她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還不忘將肉叼在口中朝著她睥睨地掃上一眼。
一來二去,三番五次,陳木涼不僅沒有趕走它,還白送了好幾塊肉。
陳木涼有些洩氣地索性往地上一坐,任由它怎麼去吃肉去。
雪鷹見她安分了,竟也從她的肩膀上一跳而下,毫無顧忌地站在了盤子旁,賣命地吃起了肉。
“啊……你真的是……肆無忌憚……”
陳木涼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任由它去了。
她就那般坐著,一人一鳥一盤肉,滿院子的雨聲,還有細細的風。
她的目光往向了遠方,很遠的天空,忽然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