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宮女就會辦的事兒嘛……”
陳木涼剛發完牢騷就撞到了一劍不容置疑的眼神。
“怎麼,現在連替我研墨也不行了?”
一劍將毫筆擱置在了硯臺之上,抬眸看向了陳木涼。
那樣的眼神裡包含了很多陳木涼看不懂的情緒,偏生令她不由自主地心虛。
“好了好了,不就是研墨嘛……我研就是了……幹嘛搞得像我欠了你的一樣……”
陳木涼咕囔著便半跪在了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研墨,不時地看著一劍畫著她完全看不懂的字元。
一劍畫得很認真,且每每畫完一符都像是耗盡了好多精力一般,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
陳木涼見他這般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問道:“若是寫累了,不如先歇會兒?”
一劍搖了搖頭,緩道了一聲——
“不能歇。必須要在天黑之前將這些符都畫完。”
“為什麼啊?你要它們做什麼?這般折騰自己……”
陳木涼有些不忍心地說道。
一劍聽得她話裡的心疼之意,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
他將毫筆暫時擱置在了硯臺之上,起身走到了她身旁,將她拉了起來。
“嗯?”
陳木涼不知道他此舉為何意,疑惑地問道。
“跪了這麼長時間,想必也累了。不如先去躺會兒。”
一劍將目光落在了她已經有些墨沾染上的手掌上,輕聲吩咐道。
陳木涼搖了搖頭看向了一旁還有一疊半尺後的宣紙上,說道:“不了。多一個人研磨,你會快一些。”
“我讓宮女來幫我研磨。”
一劍執意想要去喊宮女來,卻被陳木涼攔住了。
“我想,你一開始沒喊宮女來,想必這些符是很重要的東西。宮女,你未必能信得過。”
陳木涼微微一笑,指了指那些符,說道:“既是疑人,那自是不用的。”
一劍沒有想到她能猜得到這一點,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了一句:“也好。若是累了,你跟我說便好。”
“好了好了,你怎麼這般磨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