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太極殿內,小八正在一如既往全神貫注地看著厚厚的書籍,就連他的手邊都是堆滿了高高如山的書。
恰好,將昏昏倒下趴在桌子上的陳木涼遮去了半個腦袋。
李傾則在偏殿和各位部下商議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到了中午這個點了也沒來看他們一下。
似乎並沒有了要放她去見溫北寒最後一面的意思。
陳木涼也嘗試了好幾次偷偷溜出去,卻沒想到這皇宮的守衛鐵面無私的很,根本不是她幾兩碎銀子或者幾塊甜點能糊弄的。
硬闖肯定是不行的,說不定還會驚動了李傾,徹底不讓她出去了。
抱著這般心如死灰的念頭,她陪在小八旁邊看書看得睡著了。
並且,很歡脫地流了一大灘的口水。
惹得小八看得一陣嫌棄的搖頭。
她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夢的那一端,她夢見了自己的師父陳天河渾身是血地倒在她的面前,又夢見一把劍狠狠地插入了師父的心臟,血濺四方。
然而當她抬頭看去之時,卻看到了持劍之人竟是溫北寒。
他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一般看向了她,是她從來都沒有過的陌生。
她難以置信地拼命哭喊著質問他為何要這樣,可是溫北寒卻什麼也沒有說。
等她再一恍惚之時,她發覺溫北寒已經抬起劍再次痛苦地朝著他自己的心口插去!
“不要——”
陳木涼一下子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再一摸額頭,已全是滲出的大顆汗珠。
她渾身冰冷地喘著粗氣,努力使自己從夢境中掙脫了出來。
“木涼,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青鳥正好端著一盆櫻桃進來,那血紅的顏色像極了血,引得陳木涼一陣皺眉頭。
她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勉強笑了笑道了一句:“沒事。興許是最近壞事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