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侍從未見過還有人能半路令刀折返的,她眼中一驚!
但,等她反應過來之時,飛雪刀已然從她的咽喉處飛過,割出了一道鮮血淋漓。
她只能痛苦地輕哼一聲,隨之搖搖倒下。
左仲見陳木涼又損他一侍,不由得眉目之間已有想要罵人之意。
但是溫北寒守在殿門口,他只能倉皇而逃。
“太子殿下,我以箭攻破其內防。笛,帶太子殿下離開,不用管我。”
箭侍說罷便搭弓抹箭,以凌空姿態用盡畢生內力放手一搏!
箭對準了溫北寒而出!
溫北寒以畫筆橫向相接,再持以右手,才將這支箭抗衡在了停滯的狀態。
“快走!”
箭侍的唇角流出了鮮血,雙眼猩紅地喊道。
笛侍不忍地看了一眼箭侍,只能輔佐以笛音,緊隨左仲其後護送他出宮。
笛音起,很大部分能牽制住溫北寒的內力,以至於溫北寒再也無法分身去阻攔左仲。
陳木涼不甘心想要追去,卻被箭侍奮力一揮,隨後一陣強大的力量給撞擊了回來。
“啊——”
隨著箭侍的一聲絕望的怒喊,她整個人呈現跪下的姿態在半空之中“轟——”的一聲散做了滿殿的血肉模糊。
強大的一股內力從她體內散開,撞擊得陳木涼倒在了石階之上。
“她,竟然不惜吃增強內力的內丹來幫助左仲逃走?”
陳木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已經化作了一片虛無的箭侍,難以理解地搖搖頭。
——她見過這種藥物的記載,一旦服下後確實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增加功力無數,但是與此同時,服用者的身體也會因為承受不住這樣的內力劇增而暴斃。
到底是怎樣的忠誠,值得她這般?
“她是箭侍,亦是左仲的死士。她別無選擇。”
溫北寒輕飛上前,輕輕扶起了陳木涼,將她抱在了懷裡輕聲問道:“還好嗎?”
陳木涼衝著他調皮一笑,眨了眨眼睛說道:“你要是再晚來幾步,興許我就不好了。”
溫北寒的眼眉笑彎了,唇旁的酒窩是傾倒開的一壺深巷美酒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