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涼睥睨地回頭掃了這幫人一眼,愈加加快了腳步。
等陳木涼一路穿堂過廊地走到了傾國殿之時,青鳥已經將千里雪燉好給李傾服下了。
只是不知為何,李傾面色是恢復了紅潤之色,但,卻遲遲沒有甦醒的症狀。
“青鳥,他怎麼樣了?”
陳木涼心中內疚,不由得拉住了一腳已經踏出了殿門的青鳥問道。
青鳥自然看得出她的焦急,輕聲安慰著她道了一句:“國公應該已經沒事了。我也有些累了,夜裡國公就交給你照顧了。”
說罷,青鳥眼中掠過了一絲狡黠之色,腳底一溜走了好遠。
“欸——這我怎麼照顧他啊……”
陳木涼沒想到青鳥這般甩手,垂頭喪氣地轉過了身,幽幽地掃了一眼一動不動的李傾,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怎麼這麼命慘……”
“你哪裡慘哦~慘的是那小子!”
陳木涼的聲音剛落下,一劍的聲音便在大殿的一個角落裡響了起來。
“誰?!”
陳木涼一點都沒有注意到這大殿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一下子抱緊了門框,循聲望去。
——這才發現,有一個一身青藍色長衫的明媚少年正拿著一個缺了一口的大水梨對著她笑眯眯地晃了晃。
“你是誰?”
陳木涼自認為就憑這小子上屋樑的本事,還不是自己所能及的。
她警戒地將飛雪刀握在手,嚥了一口口水死死盯著一劍問道。
一劍見她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不由得覺得有些逗。
他一撩長髮往後一甩,幽幽地看了陳木涼一眼,笑嘻嘻地反問道:“你這姑娘這會兒看著不太靈光的樣子啊……”
“我呢,就是你說的那個,那小子派去跟蹤你的人——啊呸,什麼跟蹤,負責保護你的人——”
一劍笑得一臉燦爛地看向了陳木涼,滿臉都寫著“我是好人”四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