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涼看向了一劍,訕訕問道:“你把七舞鎖在這裡了?”
一劍無奈地看了一眼大殿內那個不停搬著東西又摔碎東西的身影,有些頭疼地說道:“七舞必須要鎖在大殿之內,否則,這事情永遠解決不了。”
“為什麼?難道和你父皇有關?”
陳木涼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她遲疑地問道。
“不錯。其實……木涼,有件事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但是,我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
一劍侷促地看向了陳木涼,眼裡皆是深深的不安之意。
“說吧,有什麼不能說的。”
陳木涼意識到了整件事情可能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她沉下了眸說道。
“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你能不能答應?”
一劍尷尬一笑,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劍,你啥時候這麼婆婆媽媽的了?說吧。”
陳木涼白了一劍一眼說道。
一劍猶豫了再三,輕聲問道:“不管我接下來說了什麼,我們還是朋友,是嗎?”
“廢話。那是自然。”
陳木涼一拳輕捶在了一劍的胸前,十分肯定地應了下來。
得到了陳木涼的肯定答案後,一劍深吸一口氣,然後十分小心地看向了陳木涼,輕聲道了一句——
“其實,你們一直在找的那個黑衣斗篷之人,便是……我的父皇。”
“什麼……??!!”
陳木涼頓覺腦袋裡有驚雷轟炸過,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呆滯在了原地……
——也就是說,那個看起來和藹可親大腹便便的月舞洲洲主竟然是殺害她孃親的罪魁禍首?
——而一直以來,暗中操作著這一切的人,也是她一直深信不疑敬仰的七碎洲主???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陳木涼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幾乎是將這句話咬碎了說出。
一劍的面容蕭瑟而失落,他不敢再去看陳木涼的眼睛,只是緩緩點了點頭,輕聲道了一句:“早在吞天洲邊境他使出了秘術之後,我便開始懷疑是不是他了……”
“而後,我找了個藉口回到了月舞洲,經過很多次暗中調查,基本可以肯定是我父皇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