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唇旁抹過了一絲壞笑之意,又道了一句:“不過七舞的脾氣可不好。”
“木涼姐姐的脾氣也不好。女人要脾氣多麼好乾什麼?那多無趣?”
李元將一個大大的閱字落下,漫不經心地答道。
一劍則幽幽地答了一句:“看來,倒是有必要什麼時候讓你們見上一面。”
李元低頭認真地在批閱奏摺,倒是沒聽到他這一句,否則,八成這張俊臉也憋得通紅了。
大殿外,臘梅花開得正盛,一點一簇的米黃色盛放在這天寒地凍的冬季裡,顯得尤為倔強。
一劍緩緩走出了殿門,站在屋簷下,看著遠處的月舞洲,輕輕道了一句:“也該是時候,將一切都交給七舞那丫頭了。”
他的面前,一陣風揚過,梅花花瓣紛紛而落,像極了冬日寒江裡飄零的雪。
摘星樓山下的深淵處,贏雪臨面無表情地將受傷的秦歌放在了地上,機械地道了一句:“到了。”
秦歌頗為滿意地掃了她一眼,道了一句:“看來,你果然是個很好的幫手。”
贏雪臨沒有說話,只是眼瞼深處掠過了一絲厭惡。
秦歌給自己上完了藥後才道了一句:“他們必定要為了那小皇帝來殺我,你之前又暴露了身份,我們應該趕快離開這裡。”
贏雪臨冷冷地站在原處,沒有動。
直到秦歌催促了她一聲:“怎麼,你還不走?”
贏雪臨才邁出了腳步。
她冷冷地問了一句:“去哪裡?”
秦歌的眼中一驚。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傀儡會這般主動問問題的。
他漸漸鎖眉,以審視的目光看向了贏雪臨,不確定地問道:“你覺得會去哪裡?”
“我不知道。”
贏雪臨答得很快,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的痕跡。
秦歌眼中的戒備才少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