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亦淡淡一笑,掃了一眼一劍,催促著說道:“你不是要去傳信給青鳥嗎?還不去等著半夜我給你找酒家嗎?這裡的長街可沒有夜市這個說法。”
一劍忍住了笑,看著他這般模樣,打趣兒地道了一句:“酒家就免了。不過,能看到你這般模樣,倒是比去酒家有意思多了。”
說罷,他對李傾身後的陳木涼揮了揮手,笑意滿滿地道了一句:“木涼,我走了啊!要是想我了,就來月舞洲找我玩。”
陳木涼不知道李傾已經醋了,亦天真不已地一笑,揮了揮手脆生生地道了一句:“好呀好呀!”
李傾差一點當場去世……
等一劍走遠後,他憋住了一口氣,轉過了身,一手便拎起了陳木涼的耳朵,笑得十分危險地道到:“你是太閒了還是太笨了啊?月舞洲有什麼好玩的?你還想著要去那兒玩一玩?”
“疼疼疼——”
陳木涼誇張地救下了自己的耳朵,然後白了李傾一眼,咕囔著道了一句:“人家這麼熱情地邀請我去,我難道說不去啊?再說了,月舞洲不好玩,你不也是在那兒長大的嘛……”
“你能去,我就不能去嘛……”
陳木涼越說聲音越低,最後只敢偷偷瞄了李傾一眼。
而李傾越聽越來氣兒,幽怨地道了一句:“真不知道你這腦袋,什麼時候才能開竅……真是氣死我了……”
說罷,李傾扭頭就往前走去,剩下陳木涼在他身後絮絮叨叨地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我怎麼不開竅了?你這個人怎麼這般容易生氣?還有,好不容易見著了一劍一回,你至於這般不待見他嗎?人家好歹以前還是你兄弟,你怎麼這麼快就不記得了?還有……唔……”
陳木涼剛還想著繼續絮叨著下去,卻被終於忍無可忍的李傾一個轉身按在了牆壁之上,近乎報復性地吻住了她!
他的吻來得太過於突然,以至於她瞪大了眼睛,腦袋一片空白,只剩下“嗡——”的一聲。
而隨後,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如疾風驟雨那般令她缺氧。
陳木涼呆滯了好幾秒,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急促,一步一步趨向於沉淪。
她難以抗拒他的霸道,開始笨拙地回應著他。
這令李傾的眼中掠過了一抹強烈的驚喜之色。
一陣風拂過了他們旁邊的一樹梅花,淡黃色的花瓣紛紛顫顫而落,撒於他們腳下,令人沁脾的一陣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