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公主顯然沒有想到陳木涼會這般對待她,無奈她寄人籬下卻一時間也不能拿她怎麼樣,一時間越想越氣,竟一路哭著跑了出去。
她剛走沒多久,李傾便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李傾看見陳木涼橫躺在了他的床榻之上,高高地翹起了二郎腿,不時間還把玩著飛雪刀,再想想剛才高陽公主哭著跑出去的場面,很容易便想到了怎麼一回事。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上前幾步,靠近了床榻旁,問道:“是你氣走了高陽?”
“既是你讓我來,那自然是我住著帥營。既是我要救她,自然要讓我住好的地方。這有錯嗎?談得上我氣不氣她嗎?”
陳木涼拿著飛雪刀橫在了眼眸之間,一抹亮光折射在了她的眼瞼深處,一絲涼意。
“也是。”
李傾自然知道她的真實用意,無非是打翻了醋罈子。
他雖表面上惆悵又嚴肅,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李傾輕咳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高陽還未婚配,如此居住在一個男人的營帳裡,怕是傳出去不好。”
“這樣吧,一會兒派人收拾個單獨的營帳給她,如何?”
陳木涼還在氣頭上呢,聽得他這般說,便一坐而起,將一手撐在了膝蓋之上,拿著飛雪刀笑眯眯地說道:“照國公大人這個邏輯,我也尚未婚配啊……”
“我也要單獨弄個營帳出來。”
陳木涼一撇頭,故意傲嬌地說道。
李傾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亦眯起了促狹的雙眼。
陳木涼開始意識到了不妙之意。
果然,還未等她來得及反應過來之時,李傾已經一聲令下高喝道:“來人!”
“等等,你,你要幹嘛?”
陳木涼一下子慌了,連忙起身結巴地問道。
“將軍有何令?”
副將“譁——”的一聲便跪了下來,恭敬地問道。
“傳令三軍,以後見了陳姑娘就叫將軍夫人……唔——”
李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陳木涼強行捂住了嘴。
陳木涼眼神閃爍不已,朝著副將咧嘴慌張一笑,連忙解釋道:“你們將軍喝多了,不必理會,不必理會,下去吧,下去吧……”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