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遲疑了片刻,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然呢?等盛秦真的敗了再去找她?”
陳木涼頭都不回地便朝著宮外的馬廄走去,順手將飛雪刀別在了腰際之上,朝身後擺了擺手說道:“若是你怕是個陷阱,那就別去了。溫涼,帶路。”
溫涼欸了一聲小跑上前,一路跟上了陳木涼越走越遠。
一劍看著她的身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怕是陷阱我就不叫一劍了。只是溫府……”
他輕輕搖了搖頭,猶豫了片刻還是一個飛掠跟上了她的步伐,幾步便已經走在了她身旁。
“不是不想去嗎?我可沒有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
陳木涼得意一笑,看著一劍跟上來的身影,半開玩笑地說道。
“還不是李傾臨走的時候再三囑咐過我,一定要你毫髮無傷。否則你以為那麼遠的路,我高興走啊?”
一劍滿臉不樂意地白了陳木涼一眼,眼裡卻寫著“口是心非”四個大字。
陳木涼也不跟他爭,只是笑兮兮地挑了一匹馬便一躍而上,高喝一聲——“駕!”。
馬兒撒開了蹄子往前奔去,揚起塵土萬里。
一劍和溫涼亦上馬緊隨其後,三人一路朝著南方奔去。
一路風塵一路風聲呼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夜色悄然降臨,北方的星辰亦不知什麼時候掛上了夜幕之上。
一輪彎月凝視著三人奔波的身影,默默無聲。
“找個地方先住下吧。”
一劍見天色已晚,再往前走只會越來越人煙稀少便這般提議道。
“好。前面有一家客棧,我們去看看。”
陳木涼點點頭,策馬上前,籲的一聲將馬勒在了客棧的木栓之上。
眼尖的小二早就點頭哈腰地一甩毛巾上前打著招呼問道:“幾位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
“來三間房。”
陳木涼順口答道。
她的腳才踏進了客棧的門檻,就聽得小二滿懷歉意地道到:“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店今兒房已經只剩下了一間了,三位能否……擠一擠?”
陳木涼掃了溫涼和一劍一眼,笑了笑說道:“我反正是沒問題,地板也行。溫涼看上去問題也不大。倒是這位看起來相當貴氣的公子想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