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北寒寵溺一笑,搖了搖頭,快步跟了上去。
陳木涼走著走著,卻聽得一聲熟悉的男子的聲音在她一旁的樹後響起——
“放下你手中的荷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晉月舞?”
陳木涼心中驚了一驚,忙藏於樹後朝著聲音來的方向看去。
——果然,她看到了晉月舞那張比女子還要美麗上好幾分的面龐。
只不過……
他的面前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才逃走的胭脂。
而胭脂手中緊緊攥著裝著黑蟻蜉蝣的荷包,以仇恨的目光看向了晉月舞,冷冷道了一句:“想不到,你竟然跟到這裡來了。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你拔了雪鷹的羽毛,將黑蟻蜉蝣放到陳木涼的身上,試圖以這種方法來引我殺了陳木涼,你居心何在?”
晉月舞一身白衣,冷峻的面容之上已有厭惡之意。
“呵,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自己被騙了?還追我一直到了這裡?”
胭脂不知為何,每次提及陳木涼的時候,她的眼裡皆是滿滿的厭惡之意。
晉月舞掃了她一眼,淡淡道了一句:“一個人的容貌可以更改,但是一個人的氣息是不可能更改的。你在雪鷹的身上留下了氣味,我只要去趟水軒閣便能查出個一二。”
“另外,不妨告訴你一個壞訊息。水軒閣的閣主贏雪臨亦很不喜歡自己養的雪鷹被人拔了毛,所以,你的死法,大抵不會漂亮。”
“哈哈哈哈哈——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有想過什麼死不死的。我如若沒有手刃仇人,那才是我最大的遺憾!”
胭脂突然仰天大笑,咬牙切齒滿是恨意地說道。
她的目光裡迸射出來的那股恨意和含義讓陳木涼一時間竟有些恍惚。
她似乎覺得,她在哪裡見過這樣的眼睛,見過這樣憎恨一切的目光。
“你勾結吞天洲左仲私自複製黑蟻蜉蝣,引得月舞洲月麒麟頻頻騷動,亦弄得天下不得安生。你到底是誰?你又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