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律法?”
“我不知,但你吃酒不給錢,那定是觸了律法,莫以為你是士人便可欺人,這套在這長安城可不好使!”
“我何時說要欺你?”
“那你給錢。”
“真沒有,但很快會有,待我應詔入朝為官後,定會還你。”
“笑話,你可知如今來自各地參與朝廷考核者有多少人?如何保證朝廷會選你?”
“因為放眼天下,能與我並論者也無幾人。”青年哈哈笑道,頗有幾分狂態。
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的典韋突然拿胳膊撞了撞賈詡:“文和,你不生氣?”
“為何動氣?”賈詡對於典韋的很多莫名其妙的念頭表示沒法理解。
“你們都是文人,這話你能忍?”典韋看向賈詡,若有人敢在他面前說自己武藝天下無幾人能勝,那啥也不用多說了,先打過再說。
賈詡疑惑的看了看典韋,隨後點點頭道:“能啊。”
說完,端起茶杯跟典韋示意了一下,他要喝茶。
典韋:“……”
沒有一點傲氣嗎?
賈詡收回茶杯,抿了一口道:“一般會說出這等言語的,若非是真有大才,便是狂妄無知,後者佔了大半,且是酒後言語,不管何種,若因一言而動怒,多半難成大器,這文人跟武人不同,凡事講究君子之風。”
“君子?”典韋看了看被人攔下的酒鬼,又看了看賈詡,一臉悲哀的搖了搖頭:“我以為君子都是蔡先生那般的人。”
賈詡:“……”
默默地端起茶杯,沒再理他。
對於呂布三人來說,對方的身份是誰不重要,有熱鬧看才重要,看著這酒鬼雖然喝醉,姿態也有些放蕩不羈,卻始終恪守底線,沒真的去動家世,也沒有借酒撒潑,放蕩不羈之中,有著自己的原則,這很不錯。
正想出言將這酒鬼保下來,卻聽有人道:“幾許酒錢而已,這位公子的酒錢,便算在我等賬上便是。”
眾人扭頭看去,說話的是一中年文士,一身儒袍上略帶塵土,眉宇間也有幾分疲憊之色,三綹長髯卻梳理的頗為整齊,眉宇間透著幾許森嚴。
在他身旁,還有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相比於文士,少年眉宇之間都透著一股狂勁兒,看向青年的目光中,隱帶敵意。
呂布和賈詡精神一震,讓典韋快快添好茶水。
“怎了?”典韋不明所以。
“有好戲看。”賈詡看著三人,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