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意是……”宇文化及不解的看向楊廣。
楊廣從桌案上拿出自己的傳國玉璽,高高舉起,看著眾人朗聲道:“傳朕旨意,朕要南下江都,巡視江南,集結靠山王、天寶將軍等各路精銳,朕要將這天下反賊一網打盡!”
楊廣好大喜功的性格再次顯露出來,天下反王太多,一一平定不知要平定到何時,所以他要集結眾力,將眾反王集結在一起,並拿出自己的傳國玉璽或者說拿國運來賭,反王若勝,那誰拿到傳國玉璽,便可繼承天子之位。
當然,如果輸了,那反王之亂就如楊廣所說,將被他一網打盡,畢竟這次楊廣是集結了天下最精銳之師來與天下反王對賭。
看似莽撞,但實則等於先一步佔據了地利,將天下反王拉出自己熟悉的地方來跟楊廣打,而且眾反王聯合,必定各有算計難以同心,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楊廣不信自己集結天下最精銳的兵馬,還打不過一群山賊草寇組成的烏合之眾!
“陛下!”群臣聞言終於有人忍不住站出來,對著楊廣一禮道:“陛下三思,我朝連年征戰,又開鑿運河,民力耗損過重,軍心亦不穩,此戰若勝還好,但若有所差池,恐動搖國本吶!”
楊廣聞言,眉頭一皺,甩袖冷哼道:“諸卿休要多言,朕意已決!”
……
楊廣將再度順運河而下,南巡江都的事情在朝廷的主動傳播下,很快傳到眾反王手中。
“這楊廣是瘋了!?”瓦崗寨,眾將看著朝廷的榜文,皺眉道。
這種時候,竟然邀戰天下各路起義軍,而且還是拿國運來賭,這種時候,最好不是該休養生息的麼?
“沒瘋,大隋到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必死之局,若想走出此困局,唯有用猛藥,而此番南巡,便是楊廣為自己照的猛藥,藉此機會將各路義軍盡數誅殺,若能成功,便可重塑聲威!”呂古搖了搖頭,他這些時日常與呂布、魏徵、徐茂公探討天下局勢,對於如今楊廣做出這個選擇,倒是並不意外。
畢竟楊廣此人不管怎麼說吧,並不能算昏庸,只是有些孤高自傲甚至說是自大,覺得別人做不了的事情,自己能做得到,讓他乖乖在洛陽等死顯然不符合楊廣風格,這種做法才更符合楊廣性格。
“那大家不去便可,何必理他?”一旁雄闊海不屑道。
“嘿,你不去,別人去了,人家罵你沒種,而且還是拿傳國玉璽來賭,就像當年秦末逐鹿,先入關中者為王一般,你若不動,以後可能都沒人來投奔。”單雄信搖了搖頭道。
楊廣是拿天子之位來跟天下反王賭,換個說法,最後誰拿到傳國玉璽,誰便能合理繼承這天子之位。
能不能繼承是一回事,但名義上,會有一種天命所歸的感覺,就像當年先入關中者為王,當時也沒人理,但最後還是先入關中的劉邦得了天下,拿到這個,只要不作死的立刻稱帝,對自己的名聲有極大的好處。
當然,最重要的是……不會被排斥,大家都去你沒去,顯然你不是一路人,然後打的時候你肯定是第一個被打的,畢竟你不是一路人,打別人需要理由,但打你不需要。
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也就是說,我們也要去?”程咬金搓了搓手道:“大王,末將請命!”
作為呂布手把手教出來的大將之一,程咬金這幾年幾乎逢戰必勝,多少有些飄飄然,想去碰一碰大隋最精銳的部隊。
“放心,此番出征,父親親自掛帥,茂公和魏徵留守瓦崗,其餘眾將皆出!”呂布笑道。
“公子也去?”秦瓊等人聞言目光一亮,一般呂布和徐茂公會留一個在寨中,以往多是徐茂公外出,呂布留在瓦崗,這次出兵,軍師人選顯然成了呂布,這讓眾將多了幾分信心。
“嗯。”呂布點點頭,此戰關係重大,可說是決定瓦崗未來命運之戰,他得親自坐鎮,不過這話不好說出來,那樣會讓人覺的是徐茂公不如他一般。
“何時出兵?”雄闊海有些迫不及待道,現在河北之地就剩下他們和竇建德了,不過雙方相對剋制,一直沒大動干戈,這次打隨軍主力,他自然想要痛快的大戰一場。
“三日後,點精銳人馬隨軍出征!”呂古沉聲道:“諸位將軍且去準備,此番出征,是為推翻昏君暴政,同樣也是我瓦崗揚威之時!”
“令明!”計議已定,眾將各自答應一聲,紛紛告辭離去,準備告別家小,為出征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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