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呂布聞言嗤笑道:“霍去病封狼居胥幾歲?”
馬超不說話了,這放眼古今,又有幾個冠軍侯?
“如今鮮卑,在檀石槐之後已經迅速衰弱,早不復當年強盛,這禁軍無論訓練還是裝備,比之冠軍侯當年強了何止一籌?”呂布看向馬超道:“我會在你手下安排兩員猛將,以後人家提到你是馬將軍還是太尉女婿,便看這一仗了。”
“岳父,有一事小婿不太明白。”馬超看著呂布問道。
“講。”呂布睜開眼睛,坐直了一些道。
“小婿這些時日在民間也看了許多離合,尋常情況下,這當岳父的恨不得女婿越窩囊越好,為何岳父會反其道而行之?”馬超不解,他現在漸漸明白當初父親為何反對這門親事了。
“若你只是個無能之輩,我跟其他人看法差不多,不會幫你什麼。”呂布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道:“奈何玲綺看不上庸碌之輩,我為人父,自是希望女兒好受,若我真如你說的那般處處遏制,只會讓你心中壓抑,這份壓在心中的不服你不敢與我發,最終都會發到玲綺身上,然後……兩敗俱傷,你家破人亡,玲綺孤獨終老,沒有任何一個父親希望女兒孤獨終老。”
馬超懂了,不過……孤獨終老跟家破人亡……好似不是一個概念吧?
“當然,最重要的……”呂布起身,精壯的軀體帶著強大的壓迫感,回頭看向一臉懵逼的馬超:“你也不是廢物,算是塊璞玉,像我年輕時候,可堪雕琢。”
雖然經歷不同,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從唯武獨尊的狀態中挑出來的呂布很清楚,所以對於很像自己的馬超,呂布調教起來得心應手。
馬超連忙起來跟呂布一起擦拭乾淨衣物,而後看著呂布道:“岳父,軍中那兩員猛將真的厲害?”
“武藝怕是不及你,但若論征戰經驗,要比你強,昔日徐州牧麾下關羽、張飛二將,你可聽過?”呂布點點頭。
“據說此二人有萬夫不當之勇,尤其是那關羽,精擅兵法,袁術兵進兩淮時,便是此人不但擊退袁術,更一路打到壽春城下!”馬超點點頭,他當初在南陽,對於中原訊息自然靈通。
“此二人本事不小,但要想讓他二人服氣可不容易。”呂布披上衣物後,看向馬超道:“此戰若能功成,哪怕你不識呂布女婿,也足以讓你立足朝堂。”
“孩兒,多謝岳父!”馬超穿好了衣物後,對著呂布肅容一禮道。
“回家吧,本來與玲綺說明日你才回來,但看她那模樣,心有不忍,便先將你召回了。”呂布說到最後也是有些感嘆,這當爹的有時候也是很無奈啊。
“小婿告辭,岳父放心,定不會叫岳父丟臉!”馬超心中一下子火熱起來,當即拜別呂布,一路往回走去,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嬌妻了。
呂布也回家去照顧自己女人了,一夜無話,次日一早,呂布上表朝廷,朝中新軍訓練已成,需要透過戰鬥來磨合,希望能夠發兵塞外。
“太尉,既有此兵力,何不直接發兵中原?”朝中群臣不太明白呂布的腦回路,既然有多餘兵力了,想要打仗幹嘛不往中原發展,反而跑去打什麼鮮卑人。
“戰火一起,百姓必然塗炭,此時我軍尚無必勝把握,若是戰事不斷,豈非民不聊生?無論是關中還是關東百姓,那都是我大漢子民,也請諸位臣公在決斷之前,為這天下百姓想想,朝廷招諸位臣公來,為的便是國計民生,而非尸位素餐,在這裡只知空想!”呂布怒哼一聲,看向出言之人。
這番話說的是相當不客氣,隨著六部權勢逐漸穩固,加上董承等人那一番操作,如今呂布對昔日這些公卿是越發不客氣起來,但有不對是一點臉面都不給留,直接呵斥。
“太尉,不至於。”劉協連忙笑道:“朕也覺的太尉所言有理,朝廷說到底也該是為百姓謀福,既然沒有把握,那便不能輕啟斬斷,隨便打打鮮卑人就好了,正好也能看看這次訓練出來的禁軍如何。”
對於現在的大漢而言,打鮮卑還真是隨便打打,畢竟這些年鮮卑也曾覬覦絲綢之路,被西域都護趙雲給收拾過幾次,昔日檀石槐時期強盛無比的鮮卑,如今在朝廷百官心中,卻早已失去了那份威懾力。
尤其是當年呂布雪夜滅匈奴,奪取河套之後,朝中百官對於北方鮮卑就再難生出什麼威脅的感覺來。
此番出征,基本上就是新訓練的八千新軍出征,由馬超為主將,關羽、張飛為副將,在秋收之後,正式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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